着他在出面走动,是以,对于其中的内情,他算是相当清楚的。 只想到方才离去的那人,没想到做男子装扮,竟是那般风月无双之人,虽未曾瞧见过女子装扮,可是,光瞧着那眉眼,那音容相貌,大抵,亦是可以想象得到了。 难怪,自家主子···如此深陷其中··· 可是,既然如此费心费力的,好不容易将人给寻到了,为何要如此大费周折? 且以自家主子往日的脾性做派,难道不是该立马将人给···便是绑着也得给绑回来么? 缘何,这一次···如此反常? 沈毅堂听了曹裕直的话,只忽而眯着眼,似乎是在笑,又似乎没有笑,只轻飘飘的道:“哪里就有这么容易的事?” 如此淡扫轻描的话,却带着些暴敛的味道。 曹裕直听闻一愣,只觉得背上的汗毛都将要竖起来了。 而原本躺在了那沈毅堂腿上的猫儿,瞬间弓起了身子,只胆怯的叫唤了一声。 而春生这边,自那日以后,已经有多日未曾出门了,便是要查账,也是派人直接给送了过来,或者,派人过去直接取了来。 此番来京后,直耗了整整半年的时间,已经将这十几家铺子重新整点了一遍,原本也是预计着将铺子整点到位后,自己往后便私下掌管着,到底是姑娘家的,此番,年龄见长,还是不好时常外出露面的好。 横竖铺子有齐叔,马叔二位掌柜打点着,她该学的也已经学得差不多了,往后便可以退居身后了。 原本是计划顶替下马叔的空缺,待马叔从扬州回来后,自个便可功成身退了。 可是,此番—— 春生心中终究还是有些害怕。 每每忆起那一日的情形,都觉得令人直胆战心惊的。 这样的沈毅堂更令人害怕。 不由回想起初次去往静园时的情形,当时也总觉得那屏风后头亦是有人似的,一时便又联想到了上回在书房时的情形。 像是预谋似的。 一次,两次。 若说那沈毅堂未将她认出来,怕是在自欺欺人呢? 可是,为何如此风平浪静,是至此便将她给放过了么? 想到此番见到那沈毅堂,只觉得变了一个人似的,这样的沈毅堂变得深沉,变得阴冷,像是一座深渊似的,让人不敢窥探。 这样的沈毅堂,更加令她忌惮,令她害怕,令她恐惧,同时···也更加的令她心虚。 一时,便又想起了此番接下的这个单子,只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秦昇? 擎昇,擎昇··· 曾经被他逼着,被他缠着,每晚深夜唤过一千遍,一万遍的字,她当时怎么就没找李掌柜问清楚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