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若溪窘了下,“哪有?” 时希明一脸笃定,“这个场景后来在我的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每个细节我都能想起来。绝对没有错!” 盛若溪的心颤了一下,像是平静的湖面终于有了涟漪,一圈圈把她包裹起来。 “我觉得你很可爱,朝你笑了笑。谁知道这一幕被你大姐看到,她啊,立马举起拳头朝我挥了挥,警告我离你远一点。” 盛若溪:“我都忘了。亏你还记得这么清楚!” “我便记得了你。对你念念不忘。所以,你觉得后面你单独遇到我几次都是巧遇吗?”时希明在酒精的怂恿下,把当年干的那些事都自己抖搂出来。 盛若溪才知道这人心里藏的都是什么,才知道当年两人在水杉岸边的偶遇,在牡丹花园交换手机号,在图书馆前共同看书,都是他藏了心思的刻意安排。等自己一步步落入他的眸底,他家中生变,一切从此变了个天翻地覆。 时希明说了一件,自然不想再藏着其他。 他幽幽道:“四年前,我得知你来法国参加电影节,我用了关系,冒着被时行一发现的风险,去酒店偶遇你。你不知道,我是用什么方法压抑着把你狠狠搂在怀里的念头。我怕你有了新欢,忘了我这个废人。我怕你见我连面都不认识,更不会说声好久不见。我更怕你见我打我骂我,让我滚。” 盛若溪听到这里俨然已经失控,眼圈泛了红,双肩微微颤抖。 “幸好。当时我们见面的状况不算糟糕。你有你的矜持,我有我的姿态。” “我听严珑说当时时家派了人去害你?”盛若溪忍了忍还是问出这个问题。 时希明点点头,“是。” 他神色悲伤起来,“那晚我们聊得多开心啊,就好像从未分开过一样。第二天一早,我想起你说你讨厌够了法国的长棍面包,想吃家乡的小笼包,我便起早去一家中餐厅给你买。” 盛若溪苦笑一声,“然后你遇到了杀手?” 时希明嗯了一声,“就在走廊里,迎面撞到。我担心你,怕你受牵连,把那人引至顶楼。” 盛若溪:“所以被殡仪车拉走的人是他,不是你?” 时希明再次点点头,“是。时行一一直想除掉我。刚开始他还顾忌着那些宗族长辈,后来赖静云把他鼓动得连一点父子情分也不顾了。最终还是派人不远万里来除掉我。当时我刚刚创办飞鸟购,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实力有限,护不了我自己,更护不了你。只能诈死,麻痹他们,让他们没有一点防备。” 其实不用他讲,盛若溪也猜到了几分。 知道对于当时他来说,这确实是一件难以取舍的事情。 “现在我夺了时行一的董事长位置,成为时光集团的实控人,我还要把他赶出时家大宅。有人说我狠心,可他们不知道我母亲……” 说到他母亲,时希明神色激荡起来,“我母亲温柔漂亮,人人称赞。她是时家独女,时光集团的千金大小姐。她本该一生顺遂,要什么得什么,却不成想命运和她开了个大大的玩笑,让她偏偏看上了当时还是普通职员的陆行一。陆行一哄着外公,娶了我母亲,改姓为时。他本该心怀感恩,却和赖静云这个女人从婚前就背着我母亲私会,连孩子都生了两个。我外公去世后,时行一露出马脚,我母亲察觉出他的不轨,原本想让他卷铺盖走人,突然就出了车祸,人就这么没了。” 盛若溪第一次从时行一口中说他母亲的事情。母亲早逝,让时行一性格大变,母亲二字也成了他心中不可触碰的伤口。 “虽然我没有证据能证明我母亲的车祸是时行一策划的,但母亲死的时候带着痛苦,这笔账我要算在他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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