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同事:“这是要做什么?哪儿来的这么多劳工?” 那同事便道:“说是有人向书院捐了笔银子,还雇了劳工来给咱们重建器械库,把旧的这个推倒,建个更大的,器材也全都换新,这不,说干就干,一大早就让劳工们过来了。” 啧,谁这么有钱烧的啊?刘院监觉得稀罕,就问:“这无缘无故的,谁会突然给咱们书院捐银子啊?” 旁边另一个同事听见,便过来答道:“听说是庄王爷,我宗亲的一个侄儿是御前侍卫,今早我遇见他,听他说起的,庄王爷昨儿正用着晚饭呢就被皇上请去了宫里,出来之后便让人拿银子送到了书院来,具体是为的什么,这个就无从知晓了。” 啧啧,有钱就是任性啊。刘院监感慨地摇摇头:“总之这是好事一桩,只不知这一动工要到什么时候能建成。” “大概要到四月中旬吧,”那同事道,“适才听那工头说来着,‘要不多不少,干够一个月’,也不知是什么讲究。” 管它什么讲究,有人肯往书院扔钱,不接白不接,刘院监摇头晃脑地走了。 下午第一堂健体课上课之前,元昶把燕七拎到了操场边怒目而视:“中午怎么没在书院吃?我还给你占了座位呢!等了你半天!” “抱歉啊,中午崔晞的大哥请吃饭,走得急,没来及支会你。”燕七道。 元昶更恼了:“你还跟姓崔的来往?就他长得那副祸国殃民的样子,以后能惹的麻烦多着呢!昨儿你在场上是不是攻击看台上的雷豫了?是不是就因为姓崔的?” “雷豫是谁?”这名字听着倒挺耳熟。 “庄王世子!有断袖癖的那个!”元昶吼道。 “哦,他啊。” “哦什么哦!你就不怕惹麻烦上身啊?”元昶气得一把捏住燕七的鼻头,“姓崔的自己惹下的麻烦让他自己去解决,你替他出什么头?你能耐大了是不是?他是你什么人啊让你这么不管不顾的?” “求放手,你指肚儿上有茧子呢。”燕七发着鼻腔音去扒元昶捏在鼻子上的手。 元昶被白软软的小胖手一扒,手上莫名地就没了力气,想放开又有点舍不得放,最后只得在小胖手上狠狠捏了一把,然后甩开,哼道:“别顾左右而言它!我方才说的你听没听见?” “听见了。” “以后离姓崔的远点!” “这话你最好去和雷豫说。” “你——燕小胖,你这蠢丫头,你还想替姓崔的出头是怎么地?”元昶火气又上来了,瞪着燕七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你知不知道昨儿你那一箭险些要了雷豫的命?你知不知道意图谋害皇亲国戚是什么罪?要不是你大伯昨儿进了宫,今儿你人就已经在天牢里了知不知道?” “这样啊。” “这样什么啊这样!真想揍你一顿!”元昶气得张开手箍在燕七头顶上使劲摇了两下。 “@e@。” “我再跟你说一遍啊燕小胖——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别瞎替人出头,但若有人主动惹到你的头上,只管放开了胆子收拾他!事后报我的名号,我给你担着!”元昶十分认真地盯着燕七道。 “好。” 见燕七答应了,元昶高兴起来,乎拉了一把燕七毛茸茸的头发,笑道:“不过你大伯真有本事,不知是怎么在我姐夫面前跟庄王应对的,最后非但没你什么事,还让庄王破费了一把荷包,雷豫那蠢货也被勒令禁足了,到礼亲王寿辰的时候才许放出来——对了,三月二十八是礼亲王六十大寿,听说请帖今儿就都发出去了,是要大办来着,估摸着要请许多人,你大伯必然在受邀之列,你回去跟他说,让他那天带你去赴宴,咱们一起玩儿。” 燕七算了一下,三月二十八是个星期五,书院还要上课,她倒是宁可上课也不想去跟着应酬,好在这当口上课钟响了,元昶也就没再追着她把话说定。 待到下午骑射社的训练结束时,燕七抱着一堆训练器械准备收进器械库去,这才发现器械库没了,变成一堆废砖烂瓦了,库内所有的器械都在外面堆着,上头罩着防水油布,燕七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