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淡淡道:“也便是在那时前后结识令尊的。” 燕九少爷又道:“时常听家祖说起家父的少年事,言道家姐降生那日还在外与人比武,结果伤了额角,头缠纱布回了家,至洗三之时因觉缠着白纱不吉利,又在外面系了一条红绸带,不知可有此事?” 可有此事?这话是真是假?这孩子在试探他,他知道了些什么?专程来问画的事,莫非他已察觉了这画作主人是…… “当时之事已过去太久,况那日到场宾客众多,场面嘈乱,我已记不大清了。”萧天航淡声道。 “家祖亦说那日家父请了不少的朋友过府喝酒,到最后醉倒了一院子的人,萧大人可有印象?”燕九少爷继续问。 “记不得了。”萧天航道。 燕九少爷笑了笑,停止了发问,端过桌上的茶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萧天航莫名地松了口气,这个孩子还真是难缠。 好在长随青桐已回来复命:“回老爷,夫人说那画是她捐出去的,只因前些日子出去与朋友小坐,谈起近日东溪书院要举办慈善义卖之事,夫人有心为受灾之地百姓略尽心意,由库中取了许多物品捐去了书院,此画也是夫人一并捐出去的。” 萧天航点头,便和燕九少爷道:“这画是我以前淘到的,后从地方上入京上任,东西一并带来了堆在库里,尚未来得及收拾,被内子捐去了书院。燕家公子若是喜欢,便请好生保管,若仅是为了问画作者之名才将画买下,我愿重新买回,只因此画我也甚为喜欢,内子却并不知情。” “此画晚辈会好生保管,”燕九少爷说着慢吞吞站起身,“打扰大人了。” 这是不打算把画还给他,也不打算再跟他多说话了。 萧天航心中叹着,将自己儿子和他的两个小客人送出了书房去。 萧家的午饭准备得很丰盛,萧天航和萧夫人都没有参加,把空间留给了萧宸和他的客人们,外面的雪下下停停,屋里的炭盆烧得暖暖融融,六个人围桌而坐,吃喝说笑,别有一番亲密温馨。 “下午大家都去给我助威鼓劲吗?”武玥开心地问。 “必须的啊,我连看比赛时要用的炭都带来了,整整一车,到时候围着我们几个全都烧起来,要多暖和有多暖和,你在场下想要瞅我们了就往看台上找,我们就站在熊熊烈火的中央望着你。”燕七道。 武玥一下子笑喷了:“知道的是你们在取暖,不知道的以为你们要集体自焚呢!” “这取决于你下午在场上的表现了,”燕七道,“别给我们丢脸啊,否则我们会以自焚进行抗议的,先烧小藕,身单体薄,好点着。” 陆藕正喝汤,闻言险些笑呛,一把拍在燕七肩上。 “哈哈哈哈!”武玥笑得不行,“这我可不敢保证,今天的对手可是霁月书院啊!” “死对头那就更得赢下来了,”燕七道,“想想当初我们是怎么赢下玉树的,萧宸和孔队长最后都特别惨烈地自挂东南枝了。” 萧宸:“……”黑历史就不要再提了。 “对啦,十一月十九是闵大人的寿辰,我家已经接到了帖子,你们呢?”武玥问。 “接了。”大家都道。 “闵大人整寿,听说原打算好生大办一场,大半个朝廷的官员都让他家给下了帖,结果因着南方雪灾北方兵患,不好在这个当口大肆铺张,却是想临时缩减规模都不成了,帖子都已经下出去了,”武玥低声八卦道,“据说后来还是皇上给了闵家一个台阶下,赐宫中伎人当日去闵府献艺祝寿,这意思就是允了闵府放开了操办——皇上对闵家可真是恩宠有加啊。” “许是因为闵贵妃在宫中受宠的缘故吧。”陆藕也八卦了一句。 “到时候咱们仨穿一样颜色的衣服好不好?”武玥还是小女孩的心性,重点其实都放在了这里,“咱们前一阵买的那套镶白兔毛领的棉裙子我早就想穿了!” 前一阵五六七逛街一人买了条款式一模一样的棉裙,只颜色不一样,武玥的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