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瞪大了眼,下意识伸手去摸腰间,果然没摸到那枚玉佩。 连尴尬都顾不上,季琅急忙去抢姜幸手里的东西,好像恐怕她发现什么一样,却不想姜幸动作更快,收回手,一下让季琅抓了个空。 “你从哪里得到的,这是我的玉佩,你快给我!”季琅神色焦急,又要上手抢,这次姜幸直接把玉佩包好放回了怀里,季琅眼睁睁地看着,却毫无办法。 他总不能扑上去撕扯她的衣服吧! “你想怎么样?” “小侯爷将玉佩掉到巷子里了,要不是我,这玉佩就会被人捡了去。” “那也是我的,你既然捡到,就应该物归原主!” “还你也行,不过小侯爷要答应我一件事。”姜幸笑意深深地看着他,眼中似乎不怀好意。 季琅定了定身,偏过身去,纵了纵鼻子,强装镇定道:“不就是一块玉佩嘛,本侯要多少有多少,你少拿这些来要挟我,给还是不给,来一句痛快话!” 姜幸却不出声了,她看了横脖子的季琅半晌,突然展颜一笑,两手别到身后,漫步走到季琅前面,边道:“我才归府不久,对京中之人不大了解,相知之人也甚少,至于哪个府上哪个娘子姓甚名谁,更是记不清楚。” 竹林中吹着细细的风,将姜幸的轻纱裳吹动,衣袂飘飘,服服帖帖地印在身上,将那玲珑身影展现地淋漓尽致。 她一身绯色立在这青翠的竹林中,更加让人移不开眼去。 季琅咳嗽一声,赶紧偏过头,看着花街铺地旁边立着的石墩,声音突然低了许多:“你到底想说什么……” 姜幸一转身,笑容盈含深意:“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冠盖满京华的安阳第一才女,毅南侯谢家四娘,似乎闺名中有个‘柔’字呢,不知小侯爷知道不知道?” “你!”季琅的心一直悬着,听到姜幸说到毅南侯,心里就有些绝望,此时他厉喝出声,仍然带了些心虚。 他玉佩上就刻了个“柔”字! “小侯爷放心,我自幼没读过太多书,大字也识得不多,关于小侯爷玉佩上刻着的字,只要小侯爷答应我一个要求,那个字我说不认识就不认识。”姜幸走过来,压迫感渐渐逼近。 季琅低着头,看着这个只到自己前胸的小娘子,对他娇俏一笑,眼中布满璀璨星河:“怎么样?” 怎么样? 怎么样都好。 季琅猛地回过神来,眼睛眨地飞快,下意识退后三步:“姜元娘!你莫要挨我太近!你们青楼里出来的,都不知矜持为何物吗?” 姜幸不知季琅是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红绸和紫绢却的确看出不妥来了。 姜幸在漾春楼里待了十四年,虽是被十三娘捂得严严实实的,可接触的人啊事啊到底耳濡目染,媚骨浑然天成,与相知相熟的人相处时,也总是下意识亲近,稍不注意就逾越了。 只是不知元娘为什么会对小侯爷如此。 姜幸过了一会儿也反应过来了,知道季琅是嫌她孟浪,她背过身,神色微恼,脸上难得出现一抹羞赧:“你不答应就算了,还你的玉佩。” 她掏出怀中的手帕,许是太心急,转过身直接一齐拍到了季琅手上,头也不抬,就匆匆走了。 看她明显生气的模样,季琅手上沉甸甸,心里却有些空落落的,再加上那丫头跟着的两个奴婢也一人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霎时间让他怀疑自己莫非真是说了什么人神共愤的话? “等等!”季琅扬声将她叫住。 姜幸顿住脚步,却没回头,半晌后季琅走到她身前,一边抱着臂一边哼唧道:“是本侯好奇心太盛,不知道你有什么事要求到我头上来。你若不说,我怕是会睡不好觉,至于答不答应你,决定权在我手上。你说吧!” 姜幸抬眉看他,见他神色如常,似乎不觉得自己变来变去的样子有何不妥,可是因着他前面说自己“不知矜持”,也没什么耐心,就冷着脸道:“不知小侯爷还记不记得,自己两年前,曾在京郊杀死一个人?” 此话一出,不仅季琅面色大变,就连红绸和紫绢都变了脸色,惊恐地看着对方。 季琅神色微黯,突然走近一步,粗鲁地抓紧姜幸的手腕,眼中明亮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晦暗的戾色:“你是怎么知道的?说!” “元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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