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还是郑国安插在郑枭身边,只为了在游戏里保护他的。如今郑枭知道了这回事,自然得物尽其用。 郑枭紧盯着陆非鱼的眼睛,却始终从中看不到一份恐惧,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开口笑道,“当然,我倒是忘记了,游戏里的死亡算得了什么呢?我说的是真正地……杀了你!” “真正地……杀了我?”陆非鱼挑了挑眉,唇角泄露了一丝笑意,“这两天你盯我也盯够久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开心,因为我一直都没有下线?” 郑枭的的心脏狠狠一跳,手中的长剑已经出鞘,抬手便想刺向陆非鱼的脖颈,“你知道了什么?” 陆非鱼表情未变,一手挡上了他的手腕,抬腿便踹上了他的腰腹,郑枭一时不稳,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还好身后有人及时扶住了他。 比斗台上郑枭便已经不是陆非鱼的对手,如今下降了三级,更是从金丹落到了筑基期,此时自然连陆非鱼的一合之敌也称不上了。 “任清彦……你!”郑枭这些日子积压的怒意一同涌上心头,抬手便向身后那四五人招呼了一下,几人齐刷刷地往前走了两步,将陆非鱼围在了中间。 陆非鱼的视线在这些人身上转了几圈,郑枭确实没有骗他,这些人的等级确实比他高一些,甚至还有一人似乎已经进入了元婴期。 觉得自己目前还没有下降三级的打算,陆非鱼突然开口道,“郑枭,我知道的东西可多了,我知道楚玉澜的身份;知道你在我的游戏仓里做了什么;知道你想要让楚玉澜鸠占鹊巢的计划……这些,你听得可还满意?” 陆非鱼话音未落,郑枭脑子里嗡鸣一片,整个人如坠云端。如果任清彦早就知道这一切,那自己所做的这些事情岂不是没有了任何意义? 任清彦是怎么知道的?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想干什么?……郑枭倏地抬头直瞪着陆非鱼,胆战心惊,握着凌霄剑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我知道的还有一些,我想你可能更感兴趣。知道你为什么找不到楚玉澜吗?因为他已经死了,就在你来给我赔礼道歉的那个晚上……”老攻这两天已经将自己的身份和这些事情对他和盘托出,陆非鱼倒是乐得轻松。 “不……你骗我!”郑枭睚眦欲裂,一把将手中的长剑甩在了地上,双手都捂上了自己的脑袋,“不,玉澜不会死的,你骗我!对,你在骗我!” “死不死地你感觉不到吗?他那样的身份你已经完全不能感应到他了不是吗?我现在也随时可以下线,我们之间的婚约应该也就是今天的事情了……郑枭,这是任清彦还给你们的,这是报应!” 从老攻口中得到楚玉澜的结局之后,他一点同情也无。任清彦何其无辜?只因为莫名被算出了一个好命数,就摊上了一个赔上了自由的婚事,甚至因为这个婚事,楚玉澜害了任清彦的命,占了他的身份,还毁了他的父亲,毁了任家,楚玉澜今天的死不过咎由自取罢了! 陆非鱼声音愈发低沉,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根针扎进了郑枭的心里。 他不想相信他的话,可是陆非鱼提醒了他。楚玉澜是npc,然而他这两天无论怎么联系他,都是查无此人,玩家还可以掩藏自己的身份,可是npc……他一早便有了预感,只是他拒绝去想。 “是你……任清彦,是你对不对!” 郑枭一把朝陆非鱼扑了过来,凶狠的表情似乎想要吃了他一样。陆非鱼稍微一闪身,便避开了来。 “任清彦……你怎么不去死!该死的人是你!”郑枭扑了个空,径直便摔在了还带着湿意的湖边泥土地上,全身上下没了一块干净地方,狼狈非常。郑枭状似颠狂地吼叫了两声,突然直直地指着陆非鱼,“杀了他,杀了他!快给我杀了他!” 然而话音未落,他的身影便在原地消失了。陆非鱼见怪不怪,怕是郑枭又被下线了。这个时间,老攻的效率还挺给力啊。 “郑枭走了?你们还要继续吗?”陆非鱼往那几个还是干瞪眼的玩家看了一眼,“正主来了再继续如何?不然你们现在就算杀了我不也是白费力气吗?” 几个人面面相觑,却是没有动作。 “清彦,他们交给我解决。”身后突然一道男音响起,陆非鱼回头一看,却是段寒歌已经回来了,“前两日的任务拿到了几颗轰天雷,正好试试威力。” 段寒歌的手上正把玩着几颗黑色的珠子,小巧玲珑,然而自这珠子一出现,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几分,一股极为危险的感觉涌上心头,为首的那个元婴期玩家汗毛直竖。 轰天雷?!妈蛋,这玩意儿都有! 还不待段寒歌行至陆非鱼的跟前,几人已经尽皆踏剑而去。陆非鱼看着他们的背影摇了摇头,转瞬又对着段寒歌挑了挑眉,“你这叫胜之不武知道吗?堕了我的名头我可饶不了你!” “清彦的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