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汀兰出身良好,苗家世代行医,到她祖父那一辈,已经是远近闻名的杏林世家,家中姊妹3人,她是老大,是天赋最好的一个,从小就被祖父、父亲悉心教导的她最大的愿望时做一个像父辈一样的名医,为了达成这个愿望,她严格要求自己,从不松懈,终于考上了全国著名的中医大学,却不想在毕业那年,恰逢“血、潮”,那一年全国的大学生都被分配到偏远地带工作,即使她父亲到处做工作也没用。 在那个贫瘠的小县城,苗汀兰因为年轻漂亮、气质出众,吸引了众多的追求者,其中一个是当地卫生局局长的儿子叫程天翔,一个是当地率先富起来那批里最有钱的,叫王力,本就对自己工作地点不甘愿的苗汀兰在那时看那个小县城的一切都是厌恶的,更何况当时的她和温叶书早已经通过双方家庭定了婚约,有温叶书这样的珠玉在前,她又怎么会多看这两人一眼。为了早日回到沪城,苗汀兰每天所有工作的时间都用来学习,终于在一年多以后考上了沪城医学院的研究生,可是在准备去校报道的时候,发生了意外,程天翔的父亲借故扣留了单位同意她脱岗去读书的意向书,而王力这个暴发户更是过分,竟然带了几个小混混挟持了刚下班的她,企图用暴力胁迫她,尽管后来很快被救,但是那短短时间的恐惧成为她今生都不敢回想的噩梦,想到王力那张丑陋的嘴脸,生理性的恶心怎么也控制不住。 看着妻子奔向卫生间的背影,温叶书懊恼的叹了口气,暗自责怪自己不该提起这两个人,他紧跟着走向卫生间,听到苗汀兰不停干呕的声音,轻轻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走进去,将手里的半杯水递给她,另一只手体贴的抚着她的后背,温声说:“对不起,阿兰,我不是有意提起这两人的……” 苗汀兰伸手制止他想要继续说的话,遮掩着漱了漱口,冷淡的看着他说:“叶书,我坐了一天的飞机,很累了,在女儿婚姻这个问题上,你有你的坚持,而我有我的原则,你可以用你在外国那套思想来让女儿将婚姻当学堂,但是我做不到,你知道吗?她是我身上掉下了的肉,我每次想到她会和一个素质低下的人在一起生活,我的心都碎了!当母亲的心你不会体会,因为你永远不会明白那十个月我和她骨血相连的感觉!” “我希望我的女婿家世良好、富有学识、待人温和,我认为我的要求不过分!”苗汀兰眼眶发红,但毫不退缩的看着温叶书,静静的说完最后一句话,将杯子还回他手里,走出了卫生间。 温叶书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了半天,看到妻子纤细的背影,想到她刚刚疲惫的神色,最终还是决定将这个话题缓一缓,今天已经很僵了,再谈下去他们之间除了争吵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不如改天再说。 可是还不等温叶书再说这个话题,作为全国载重最重货轮项目的总负责,他需要跟着这艘货轮一起出海,便于及时调整货轮航行中发生的各种问题,这一走就需要二十天。 温如自从港城回来,就抓紧一切时间着手完成自己的论文,她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催促着她,早一点完成,才能早一点去晋城见金鑫。 金鑫每天都和温如打电话,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很轻松,可是敏锐如温如依然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疲惫和焦躁还有低落。她每天吃完饭都盯着财经新闻一眨不眨的看着,最近新闻上关于煤炭行情的报道越来越多,其中不乏一些私营煤场主因为政策、市场原因从中落败的报道,每看一次,温如的心就提的越高。 温叶书看着坐在沙发上神色各异的妻女,看了眼电视,又转头看着脸上愁云密布的温如,想了想,站起身对温如说:“小如,和爸爸来趟书房,有些话爸爸和你谈谈。” 苗汀兰面色平静的扫过两人,默默的将目光再次看向电视。温如看了眼苗汀兰,又看到父亲眉宇间的担忧,下意识觉得一会儿父亲要给自己的说的事情可能并不是什么好消息,上楼的脚步就变得沉重起来。 “小如,爸爸明天就要出航了,这次出去大概需要20来天的时间,走之前,有几件事爸爸放心不下,其中一件就是你和金鑫的事情。”温叶书看着女儿,脸上少了以往的微笑,语气有些沉重:“新闻你也看了,煤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