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中得见君上你的倾世魅颜,就一眼。” 温禾竖起一根手指,“一眼万年,我便沦陷,不可自拔。我辗转反侧不能眠,眼中脑中心底,全是你的影子,我只好写香艳文字,画露骨丹青,以表我对你的刻骨相思之情。” “上天可怜我深情厚意,我被君上掳来魔阴王朝,我心里头十分激动,万分欢喜。但我身为仙门中人,深知仙魔乃宿敌,我极力压制内心汹涌爱意,不敢表露,怕有辱仙门声誉,怕君上对我唯有敌意,只恨仙魔不两立,只恨我瞻前顾后不敢表明心迹。” 两行清泪淌下,温禾抽泣道:“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正是你就站在我面前,我却不能说爱你。比这更悲凉的是,不但不能倾诉爱意,还得克制压抑,活生生对着心上人说不爱你。” 温禾只觉掌下腿骨,蓦地一僵。 看来魔头有被肉麻到,温禾接力,拿指腹胡乱抹一把满面泪光,拔高音量道:“我喜欢你,赫连断,我喜欢你。” 掌下腿骨,登时更僵硬些。 只听头顶传来一声冷哼:“你以为,本君会信你。” 不信你僵什么僵,真是口嫌体直大魔头。 温禾站起身,泪光盈盈望着赫连断,“难道你未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么。为何我中了春情蛊,动情时刻拿不死藤缠上你,我怎么不去缠别人。为何我醉酒之后主动爬上你的床,我怎么不去爬别人的床。国师府内,我为何不替别人挡酒,偏替你挡酒。沽玉楼时,我担心你被姑娘们惦记,故意说你坏话,我怎么不中伤别人,那是因为我不在乎别人,我只在乎你啊。” 温禾俯身,缓缓逼近魔头,直接忽略掉魔头阴郁面色中的嫌弃,双手抱胸,一脸花痴道:“还有,你难道没有发现每次你抱着我吸我血时,我暗自窃喜以至兴奋颤抖么,更有,每次我见到你,拔腿便跑,难道你没发现,正是女儿家欲迎还拒的小手段小计谋么。我所作所为,只为引起你的兴趣。更有你没发现,我常直勾勾盯着你的脸看么,你可知为何,因为你好看,因为你在我心里,我想多看你一眼,哪怕你生气的样子,都想时时刻刻珍藏在心尖尖上……” 温禾一番冗长的深情剖白后,情不自禁闭上眼睛,双唇缓缓贴近赫连断的唇瓣。 额头一重,赫连断直接将人拍开,一副被恶心到的模样,“就知道,你存着这般龌龊想法。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温禾趁热又加一把火,一把扯住赫连断的袖子,轻轻晃两下,娇酥着嗓子道:“你要喝人家血,人家没意见,你能不能温柔的对人家,别动不动扔个刀吓人嘛,你的牙不是挺好使的嘛,唇也满火热的嘛……” “滚。”赫连断压抑的嗓音吼道。 达到目的的温禾,决定再巩固一下,又拽拽赫连的玄袖,“人家都对你告白了,你还这样对人家……” “滚。马上。”赫连断舌尖舔舐下牙尖,暴躁吼道。 温禾不忘挤出几滴眼泪,掩面而逃。 离归息殿好一段距离,温禾方气喘吁吁停下,最后斜倚至一株花枝蕤蕤的桐树下。 花铃随之吁一口长气,“小主,你这半真半假,捕风捉影的一番说辞,我差点信了。” 温禾拿袖子扇风,揩着满额汗珠,“别说你,我说着说着自己都差点信了,好在成功挽救了自个儿一盆血。” 归息殿内,赫连断于黑晶地砖之上走来走去,灯烛将身影拉长,更显得他异常烦躁不安。 蒜苗为了一盆血,倒是拼。 他明知她又再飙演技,耍花腔,可他竟然有些莫名期待,她那一番胡诌里多少含一点真。 他为自己的自欺欺人而暴躁,为蒜苗露骨香艳的话而不耻。 更可耻的是,他居然有些享受蒜苗的虚与委蛇,甚至对他的那点轻薄。 这让他更添烦躁。 刚巧,两只倒霉催的嗜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