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圈酒,返回洞房时,已脚步不稳摇摇晃晃,语调狎昵同她说了几句荤话,掀了她的盖头一阵亲,她见他酒气甚大,便用力将人推开,去桌案倒茶给他醒酒。 那当口,孙笋自喜榻起身,眯着醉眸,脚步踉跄朝正倒茶的她走来,口中喃喃道三娘三娘…… 她当时也纳闷三娘是何人,不由得怔楞一下,回头一瞅,丈夫身前莫名站了一人,身量颇高,发色青灰,那人抬掌朝孙笋心口击去,顷刻间抓出孙笋一颗血淋淋的心脏。 那神秘凶手面无表情,朝门口走去,几步间化作一道灰烟消失不见。 她当时早已吓得跌地,嘴里发不出一个音,之后便晕了过去。 — 今早,温禾自窗口听到镇上有新郎被剜心,拉着赫连断来瞧个究竟。 长宁对镇上人道,几人乃他早年间外出结识的除妖方士,赫连断温禾浅雪,以及肉弹弹就被孙家二老请至明厅用茶。 婢子端来一些点心瓜果,赫连断将离自己最近的一叠甜瓜,往温禾身前推了推。 记得蒜苗曾去墨护法的觉情院偷瓜,可见她偏好这口。 弹弹近些日子,被少室山一众师兄弟强行喂饭,已多少能吃些五谷杂粮,闻见新切的瓜果散着清香,走到温禾身前,巴巴望着碟子内的甜瓜。 温禾拿了一角花皮瓜,递给小弹子。 弹弹尝了一口,水汪汪的眼珠满是惊喜,水果比粮食好吃许多,几下啃完瓜瓤,又巴巴望着温禾。 温禾放掉盏中茶,干脆将一整碟甜瓜递给小弹子。 小弹子高举小肉手,开心接过,被坐至一旁圈椅的赫连断,抻长手臂一把夺过,又将甜瓜重新放至温禾身前。 温禾浅雪弹弹:“……” 弹弹曲着小肉手,十分委屈地瞧赫连断一眼,见人眸中杀气外渗,瞬间忆起簋门堑内,被他打碎牙的不愉快回忆,现在这副假牙是祝商长老为他量牙打造的,可不能再被打掉,于是垂着小脑袋往浅雪身前凑,口中嘟囔着:“弹弹吃饱了,弹弹不要了。” 三岁小孩他都欺负。 温禾狠狠剜赫连断一眼,又托腮长叹,赫连两岁半。 她正唉声叹气,见云汲同长宁自新房走出。 浅雪上前问:“怎样。” 云汲微微颦眉,“有妖气,依稀是狼妖之气。”侧首望一眼长宁,“湘陵镇附近可有狼妖出没。” 长宁压着白眉,沉吟道:“不毛山十里东的一处山坳里,有一窝狼妖,但这么些年,从未听说狼妖出来害人。” 温禾不禁想到青瓦院里头那几头狼,老的老小的小,看着极憨,不像能做出剜心伤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的恶妖。 她拽了下赫连断的袖口,“我们去青瓦院瞧瞧。” 赫连断未回答,默默朝门口走去。 长宁惊道:“两位认识那一窝狼?” 于是,一行人,赶去山坳的青瓦院。 途中,长宁一直疑声嘟囔,镇中挖心作祟之物,怎会是狼妖,若是桃花妖还说得过去。 于是,他就将先前所见,与众人道来。 那天,他生了口欲,想吃野山葱绊水豆腐,便动身赶往不毛山角拔了几颗野山葱。 不毛山禁人靠近,但山脚下未有小妖驻守,只要不去靠近赤火山门,一般惊动不了小妖。 他掐着野山葱路过桃林,闻见琵琶声,上前去探,瞧见桃花树下一对男女正行鸳鸯欢事,他只觉晦气,欲转身离去,倏听那女子娇声道:“你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