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被魔魂嗅到,从而被魔魂侵染魂识。 云汲虽修的无欲之道,天帝仍不放心,问站在仙臣之首,一身霁青软衫的人影道,“入那无垢境,你可有信心。” 云汲沉吟片刻,方拱手道:“云汲但愿一试。” 殿下群臣皆满面忧心之色,唯有一道黄影,眉眼鲜活,唇角挂笑,与重臣格格不入鹤立鸡群,扎眼的很,正是甘了了。 他打花界闲得长草,郁子幽一死,他已失去背花册的动力,他干妹妹的死,又令他十分不痛快,于是跑来天界寻白乌好好安慰安慰他,正巧碰上天族开会,他干脆随白乌司命一道来瞧热闹。 他十分没眼力见地站出来道:“既然天后的凤凰血,可逼退戾魔之魂,天后何不奉献一滴心头血给云汲,如此我等更为放心。” 重臣交头接耳,天后一拍御座扶臂,“放肆,本座的心头血何其珍贵,岂是轻易施赠的。” 见殿下重臣鸦雀无声,天后坐回御椅,掩去眉眼见的暴郁,稍平和的语调道:“云汲自幼修的无欲之道,必同普通修仙者不同,定是心境纯洁无垢,他自己都对自己有信心,你这花主莫要替人操心。” 甘了了切了一声,翻个白眼,“又不强迫天后娘娘贡献心头血,那么急做什么,况且你有七滴心头血,舍弃一滴又如何。天界第一小气。” “你……”大庭广之下,天后不便发飙,气得心口疼。 一侧的白乌拽了下甘了了的袖口,附耳道:“你给天后留些面子。” 甘了了脑袋一偏,鼻孔一哼,“干嘛捧那只老鸟。” 之后,爱凑热闹的甘了了,随天帝天后及天界重臣,将云汲送去无垢境界门口。 众仙散去,甘了了仍抻长脖子,往仙云叠嶂的无垢境内瞧,白乌拽他,“莫打无垢境的主意,界门两把钥匙,分别在天帝天后手中,二圣同时开门,无垢境方开,你是进不去的。” 甘了了有些灰心,于是步调僵硬往回走,“你看方才云汲那两步走,我学的像不像。” 白乌一阵闹心,扒着扇子走上前,“毕竟是灵藕身,大师兄眼下还用不顺,你这两步走太夸张了。” 于是甘了了换做更加夸张的一瘸一拐,一手扬起,挑个兰花指,“小白,扶着点。” 白乌不搭理他,甘了了主动抓上白乌的袖子,他正瘸得过瘾,腰侧花环亮出一圈彩晕。 甘了了双目一瞪,呲牙一笑,“啊,花界有难,我去救援。” 飞往花界的云头上,白乌扯扯被甘了了紧握的袖口,“你灵力那么厉害,救援花界一人足矣,抓着我不放做什么,放开放开,自春瞧见铁定说我放浪不洁,一准又不理我。” 甘了了笑嘻嘻松开手,“兄弟对不住,我忘了还抓着你。花界有大难,何不陪我去瞧瞧热闹。” 白乌回望一眼已甩出几千里的云头,只能道一句好吧。 行到云上温谷,甘了了摁落云头,花界风柔花美,处处清宁祥和。 甘了了不解,思筠给他发的可是十万火急的信号,问了路边一株重瓣海棠,打听了花尊所在,两人于花谷背阴的一处犄角旮旯,瞧见思筠的影子。 思筠撅着屁股埋尸的姿势,身侧随着一道玄服人影,高大颀长,形廓眼熟,待近了见那一头垂肩卷发。 两人面面相觑,不会吧。 思筠将水仙灵株埋好,赫连断又小心翼翼浇灌了些轮回井水。 思筠拍拍手上浮土,“好了,百日之后,又可见到那株古灵精怪的小水仙了。君上煞气太重,不宜离灵株太近,我们先走吧。” 赫连断黏腻的眸光,瞅了瞅迎风展枝的水仙苗,这才转回身,一眼瞅见身前站着瞪圆眼珠瞪圆嘴巴的两个人。 甘了了一声尖叫,“赫连断,你没死。” 白乌结结巴巴:“君君君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