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眼来,定定地看着那张熟悉的眉眼。 宁则然的呼吸一窒。 那双眼睛雾蒙蒙、水汪汪,仿佛蕴藏着千言万语;那双让他朝思暮想的唇瓣微翕,仿佛在做无言的邀请。 他有点不太确定。 不会又是自己自作多情看错眼了吧? 要不要亲下去呢?会不会让言菡觉得他太过急躁、太重欲望,不够尊重人呢?但他真的已经忍了很久了,从见到言菡的第一眼开始,他就像亲她、占有她,在她身上烙上自己的印记…… 脑中正在挣扎,唇上一凉,言菡柔软的唇瓣轻触在了他的唇上。 仿佛一丝电流划过,顺着血脉骨骼直击心脏。 宁则然迅速地捕捉住了那柔软,缓慢地、轻柔地摩挲吸吮着,仿佛那是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 那唇齿交缠的味道是如此美好,宁则然猛然扣住了言菡的后颈,不知餍足地加深了这个吻,他霸道地追逐着深处的香舌,梭巡着那久违的领地,仿佛要将言菡整个灵魂都占据了。 言菡无意识地低吟着,呼吸都被掠夺殆尽,只能被动地随着宁则然的深吻而沉沦。 猝然之间,身上一松,清新的空气重新灌入胸腔,宁则然狼狈地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言菡怔了一下,顿时明白过来,脸颊绯红:两个人相拥的部位,可以清晰地察觉到宁则然身上的某种变化。 她迅速地推开了宁则然,后退了两步:“很晚了……该该……睡了!” 宁则然深吸了一口气,他明白不能操之过急,要不然他的小白兔又该吓跑了。 “晚安,”他哑声道,双眸一霎不霎凝视着言菡,“晚上记得梦到我。” 言菡慌不择路地跑回了自己的土屋。 躺在床上,她睁大眼睛盯着屋顶,一时之间觉得自己好像在梦里。 宁则然找来了,不是抓她回去,而是想要追求她。 宁则然说,以前的关系结束了,现在想开始的,是一段崭新的关系。 宁则然想要一辈子都和她在一起。 …… 那个用一本正经的表情说着撩人情话的宁则然,让人怦然心动。 她该相信宁则然吗? 她也不知道。 会不会明早醒来,发现这只是一场梦呢? 言菡一会儿欢喜、一会儿犹豫,各种念头纷至沓来,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到了凌晨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言菡起床,打开门,宁则然已经神清气爽地站在了门口。 “早。” 不是梦。 宁则然的背后是空旷的天空和低矮的土屋,不是北都林立的高楼,他真的从天而降,到了这贫瘠的异国小镇。 言菡的眼底有些湿润,半晌才低低地应了一声:“早。” “我已经去外面跑了一圈了,”宁则然勾了勾嘴角,“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说不定能帮到这里的女孩。” 早餐的时候,宁则然和贺文宥一起商谈了起来。 这些愚昧的风俗在n国的大城市并不常见,那里的人们是世界各地聚集在一起的,经过了数十年的交流融汇,不管骨子里还有什么轻视鄙弃女性的念头,最起码明面上还是努力和国际接轨的。 就好比那天和宁则然一起过来的那位中年人,他也是本地土著,是和提米拉斯同一部族不同分支的部落族长,所在的部落比提米拉斯的要大得很多,生活富裕,和大城市的接轨之后很多传统习俗已经渐渐消失了。 而提米拉斯这种贫瘠的土著聚集地,因为传统和贫穷,才会固执地守着从前的习俗不肯放弃。 像贺文宥这样,想从思想上改变他们,是一个方面;而让他们富有起来,融入到现代人的生活,这是另一个方面。 双管齐下,可能才会有质的飞跃,当然,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宁则然雄厚的资本和贺文宥无私的奉献,两者缺一不可,才能将这个可能化为现实。 言菡不懂经济,也不懂当地的风俗,宁则然和贺文宥在说什么,她大部分听不懂。不过,她支着下巴入神地看着宁则然说话的模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