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难受。” 她深切体会过家暴是什么,就越发难受。 那幅带血的黑玫瑰的画,上面另一个人就是陆南渡。 那是一多名为家暴的花。 家暴在江汐这里不再是单纯的两个汉字,也不再是网络上传播的影像。 她和自己所饰演的人物身心合一过,跟着感受过痛苦,无奈,挣扎,每一帧痛苦都被放大。 而第一次经受家暴的陆南渡那时候只是个小孩儿。 且他遭受的暴力不仅仅像她拍戏就三四个月时间,他从出生后不久经历到了十七岁那年,还因此后面长达几年都在受罪。 她难以想象他是怎么过来的。 陆南渡也从来不说。 她看着他:“你不再是一个人了,看吧,我有和你一样的伤了。” 说实话,陆南渡有些心疼。 他捏捏她后颈:“这种事我可不想你陪着我。” 江汐没说话。 陆南渡说:“我其实还行,没觉得多痛苦,男孩儿嘛,不揍不听话,小时候不揍揍皮到没边儿,所以该揍还是要揍的。” 江汐没忍住笑了下。 陆南渡似乎一直有这种能力,能把严肃的气氛变得轻松。 他看着她,也跟着笑了:“笑了?” 说完又逗她:“你这不行啊,都不挤点儿眼泪意思意思?” 气氛彻底被他破坏了,江汐有点想笑,又去推他:“你别跟我说话。” 陆南渡把她扣进怀里紧抱着:“那不行,我可不干冷暴力这种缺德事儿。” 冷暴力也算家暴中的一种。 江汐任他抱着。 陆南渡偏头吻了吻她脸:“我啊,不想让你知道家暴什么感觉,只想让你感受家的感觉。” 他这句话一落,江汐愣了下。 陆南渡笑了下,问她:“姐姐,跟不跟我回家?” / 江汐跟陆南渡回家了。 回他那栋只自己一个人住的小别墅。 两人方才在车上身上多少沾了点东西,浑身粘腻也不舒服,回家后江汐先去洗了个澡。 从浴室出来后陆南渡正好打完一个电话从阳台回来。 江汐看他:“公司有事?” 陆南渡朝她走过来,搂过她腰在她唇上亲了下:“不算,是关于你的事儿。” 江汐没懂:“什么?” 陆南渡看她,笑:“谈生意赚钱养你,这不是关于你的事儿?” 江汐这才知道被耍了,伸手去掐他。 陆南渡笑着躲过。 江汐:“行了,去洗澡,我去睡会儿。” 江汐拍戏这段期间睡眠一直不是很好,现在好不容易有空,心情也难得放松,是该好好补个觉。 她说完陆南渡点头:“行,洗完去陪你。” 江汐嗯了声。 陆南渡去浴室洗澡了。 江汐擦着头发往床边走,某刻她余光扫到床头柜旁边地毯上一个东西,脚步顿了下。 这个东西江汐不陌生。 一个黑檀木盒子,四四方方的。 那是上次两人从屿城回来,陆南渡带回来的。 那时候江汐问陆南渡里面是什么,他说没什么,不知是不想提起还是真的没什么。 木匣子随意放在地上,明显陆南渡平时打开它的频率很高。 江汐走了过去。 木盒没关严,一张纸卡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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