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伤之后再来讨论,知道她是女子却还是对她好,但是她心里却始终有一根弦紧绷着,不能完全放心。 皇上不是断袖吗?知道她的性别应该对她厌恶才是,怎么还能一如既往,态度并没有变化呢?每每看到皇上过来陪她一起用膳,桌上的菜肴全是她爱吃的,甚至还允许她跟他坐在一桌,她总觉得皇上在憋个大招,就是不知道是什么。 今日喝过药后,她看着书香,墨语腰上的黄色宫绦,突然想起来了自己之前腰上的那一根串了翡翠扳指的宫绦,那扳指被陶妃扯了去,只留下了丝绳,但是醒来之后衣服就被脱了,她再没见过那条宫绦。 “书香姐姐,墨语姐姐,你们那天给我换衣服有见我腰上的宫绦吗?”乐安坐在榻上,书香给她的脸抹药。都是在一起熟悉的人,乐安一开始就是这么叫她们的,现在虽说性别暴露了,但是依然没有改口。 倒是她们两个之前还有些诚惶诚恐,后来见皇上在她也这么叫,而皇上并没有反对,她们才敢应了,只不过对于乐安的称呼倒让她们犯了难,叫公公吧,不对,叫主子,皇上也没这么说,而且她现在还穿着太监服,皇上也不让她们泄露,也不能叫姑娘,只能暂且也叫起了她的名字,但是态度却是相当的恭敬。 “乐安说的是哪一天?”墨语忙问道,她举着铜镜让乐安能看到自己的脸。 “嗯,就是我被皇上从丽安宫里带出来的那天,在正源宫里,你们不记得了吗?”乐安疑惑道。 “哦,那天我跟书香是在你醒来之后被赵公公叫到这里来的,并没有给你换衣服,也没见到你说的宫绦。”墨语回忆了一下回答道。 “不是你们给我换的衣服。”乐安有点奇怪,那会是谁? “不是的,乐安,如果我们见到了肯定会有印象的。”墨语肯定道。 乐安想了一下又问道:“那会不会是其他的宫女给我换的衣服?” “这个,我们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我好像记得那天皇上召了御医,给你喝了药之后,自己守在床边,没让任何人进去,连赵公公都被他赶出来了呢。之后就听到传膳,再然后我们两个就被叫来照顾你了。”书香记性比较好,那天刚好她当值,就在廊下准备守夜。 乐安彻底迷糊了,书香跟墨语的话怎么跟皇上告诉她的不一样啊,皇上明明跟她说,是宫女帮她换的衣服,可是现在她们两个证明那天根本就没有宫女近身照顾过她,唯一跟她单独相处的人就是皇上,难不成,是皇上给她换的衣服? 想到这个可能性,乐安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的裹胸白绢原来是被皇上拿下来的,她的里衣是皇上脱的,就连她的……里裤也是经皇上的手从腿上褪下来。 啊啊啊,那她岂不是早就被看光了,偏她当时不知情,还问了他谁帮她换的衣服,他真会骗人,她一点儿没看出来他是在说谎。 乐安脸热了起来,伤口有些痒,她想去抓,被书香按住了,“乐安,这脸不能抓,抓了会留疤的。” 她胡乱应了一下,心里又羞又恼,昏睡中被人看光,怎么想都觉得羞耻,她不由得生起了闷气,嘴角眼皮都向下耷拉着,烦躁得想打人。 “咳咳,”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咳嗽,,赵巍喊道,“皇上驾到。” 书香,墨语连忙将手中东西放下,乐安向门口看去,卫君庭已经走了进来,她撇开视线,即使不情愿她还是得起身,三人对着卫君庭行礼,“参见皇上。” “起来吧。”卫君庭说着看了一下乐安,见她低眉垂眼,但是脸上并无表情,他便知道这个小东西怕是害羞生气了。 他刚刚就在外面,听到了乐安跟宫女的对话,纸包不住火,谎话被拆穿,他也觉得面上无光,但是乐安居然还生气了,这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她不老实,没说实话,她当时又受了伤,他心疼她,才会给她换衣服吗? 他真的是没有半分邪念,只是想让她舒服一些,嗯,好吧,他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点好奇的,但是那不是因为他喜欢乐安吗? 要说欺骗,这个小坏蛋可是先骗自己的,而且还骗了那么久,骗的他以为自己的断袖,骗的他几乎不能人道,他都忍了,没想到,她倒是先气上了,该打! “乐安,过来。”他坐在卧榻之上,叫了一声还在生闷气的乐安。 “皇上,你有何事吩咐奴才?”乐安象征性地向前走了一步,仍旧低着头不看他。 “我刚刚听你问她们宫绦之事,你是不是在找这个?”卫君庭将翡翠扳指拿出来,乐安听他这样一说,忙抬起头,果然看到翡翠扳指在卫君庭的手中。 “翡翠扳指,怎么在皇上手上的?”乐安一问完就觉得自己犯傻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