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宝之无事,便是侯府的大喜事。老夫人心思惦念着宝贝曾孙子,也不多留旁人多说话。只是末了,让孟云卿和音歌留下来。 去寒山寺前,老夫人就交待了音歌,要给孟云卿在佛堂点七星灯,写功德簿,再算上一根签回来。 音歌便将七星灯和功德簿的事同老夫人说了,老夫人问起签上怎么说。 老夫人问的是因缘。 音歌便将签子带了回来,一面呈给老祖宗,一面道,“算签的时候,侯夫人也在。寒山寺的解签大师说若是求因缘,便是上签,咱们姑娘的因缘到了。” 老夫人就乐得合不拢嘴。 她原本就中意将军府的卫同瑞,再看签上这么一说,就觉得简直不谋而合。 因缘到了,便是好事,再看签上的“天作之合”,更觉圆满。 老夫人喜不自胜,知晓了,你们先回听雪苑吧。 孟云卿才同音歌一道回了苑中。 等到听雪苑,苑内帮忙的小丫鬟正忙着端茶碗,见孟云卿和音歌回来,就笑眯眯行了个礼。 “有客人来?”孟云卿意外。 小丫鬟点头应道,“姑娘,是宣平侯来了,在外阁间同娉婷姑娘说话,娉婷姑娘就让奴婢来沏茶。” 段旻轩? 孟云卿这才想起来,段旻轩应当也从平阳王府回定安侯府了。这两日在寒山寺,她遇到的事情实在太多,竟然把段旻轩这个大麻烦忘在脑后了。 去寒山寺前,她还在发愁那两枚剑穗子的事情。 躲了两日,回了侯府还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音歌也倏然想起剑穗子的事情来,就尴尬得朝她笑了笑。 “先送去吧。”孟云卿吩咐一声。 小丫头就跟在她和音歌身后进了外阁间。 段旻轩果然在问娉婷话,娉婷也一脸支支吾吾的模样。 剑穗子的事情,娉婷也心知肚明。 都是她闯的祸,又没和姑娘商量好,就心虚得很。 宣平侯同她说话,她都胆颤心惊,生怕被对方听出了端倪。 听到脚步声,应声回头,见到是姑娘和音歌,才又惊又喜。 见小丫鬟手中端了茶,娉婷就上前接过,给宣平侯奉了过去,正好也不用同他说话了,心中如获大赦。姑娘不在,宣平侯问了许多姑娘的日常和喜好。对方是客,她不好搪塞,再加上知晓了对方许是会错了意,她更是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实在难招架得很。 倒是段旻轩见到孟云卿,果真不问她话了。 娉婷心中松了口气,奉完茶就自觉站在姑娘身后。 “宣平侯。”孟云卿福了福身,当做问候。 段旻轩便放下手中的书册看她。 先前她不在,他看到她书架上的书,就随意翻了翻,竟然都是些政史经纶相关,他纳闷她一个女孩子家如何看得进去的。忍不住寻了娉婷来问,你家姑娘看这些书做什么。 娉婷支支吾吾道,侯爷让姑娘多看些书,还请了先生来教。 定安侯? 段旻轩思量了稍许,心中才有数。 陈家是鸿儒之家,孟云卿又是陈家的遗孤。 于情于理,定安侯都想让她多看些学些。 其实定安侯此人,倒和面上看起来其实不同。 这些书籍里有孟云卿的批注和笔记。 字如其人,他见过她写字时候的专注模样,翻开书页,便能想象她在外阁间的案几上伏案学习时候的样子,倒很是有趣。 他来了兴致,才寻了娉婷来,问起她的日常和喜好。 关于她的事,他总想知道的更多些。 娉婷就一直支吾着,他也没有听到太多。 恰好孟云卿回了听雪苑,段旻轩就索性叹道,“短短几个月,你还真看了不少书。” 言外之意,难为她了。 这些,也看得进去! 孟云卿就忽然想起五月时,她倒拿着那本《史策论》佯装看书的事情来。 他还记得。 孟云卿便笑,“有魏老先生专门教我,也不算难。看得多了,也觉得有趣。舅舅那里还要去定时抽查,全然不能偷懒,一有时间就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