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等他们到魏府时,魏老先生将好用过早饭,在苑中悠闲看书。她回燕韩,包括今日要来魏府看老先生的事,都没有提前告诉过老先生。 魏老先生又惊又喜! 孟云卿迫不及待,让音歌打开箱子,将从苍月搜集到的那些典籍拿了出来。 魏老先生看了看,眼中近乎流光溢彩。 “这几本……是在哪里寻到的?”魏老先生很是激动,这几本典籍,他早前给孟云卿授课的时候提到过,只是在燕韩国中,他费尽了周折都没有寻到,心中颇为遗憾。 眼前这几本虽然不是孤本,只是手抄本,但能亲自过目,已算大幸事。 孟云卿就道:“白芷书院,因为书院里的书不外借,许多都是孤本,我只能请人帮忙抄录了这几本,准备回燕韩时给先生捎上。” 白芷书院?魏先生顿住。 孟云卿点头:“我记得先生曾今提到过,白芷书院是周遭几国最顶尖的学府,里面藏书无数。恰好,在苍月时候,我遇到白芷书院的学生,就想看看藏书阁里会不会恰好有老先生提前过的这几本。没想到,真的被我寻到了,便请人摘录了下来,带回来给老先生。” “弥足珍贵。”魏老先生鲜有喜怒形于色。 而此时,几本书捧在手上,这声感叹就来得澈然。 魏老先生放下书,转眸看她:“云卿,这里没有外人,我问你,你这时候回燕韩做什么?” 言外之意,时局这么乱,太冒失了些。 孟云卿想了想,就道:“不瞒老先生,当是舅舅给我的信被掉包了,爷爷让稍安勿躁,切勿着急回燕韩,我和段旻轩接到的信息确是,可以,速回。”顿了顿,看向魏老先生,只见他明显皱起眉头,心焦起来。 孟云卿继续:“先生,我只是想不通透。我久不在燕韩国,中谁会如此大费周折来对付我?还是借我的拖定安侯府下水?更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矛头对准的是段旻轩和宣平侯府?” 魏老先生也不应声,只是目不转睛盯住眼前的典籍,良久才开口:“此事恐怕没这么简单……” 她当然知晓此事不简单,可又没有蛛丝马迹可寻。 难道要她终日提心吊胆,直至离开燕韩? 孟云卿端起茶盏,稍稍抿了抿,有些苦寒。 孟云卿放回原处。 魏老先生忽然道:云卿,你可知晓京中如今的局面?” 京中局势紧张,的确人人都同她这么说过,她却没有细问究竟。只依稀记得,当时段旻轩从燕韩回苍月时有提过,平帝病了,朝中由太子监国。 平帝病倒之前,原本是属意三皇子的,更有传闻,说平帝回废掉太子,改立三皇子为太子。 结果平帝忽然病倒,太子就手持监国这条令箭,在国中大肆打压三皇子的势力。 至于平帝为何病倒,病情如何,统统无从知晓。 她知晓得就是这些。 魏老先生叹道:“这是几个月前的事。” 几个月前? 孟云卿指尖微滞,那眼下…… 魏老先生道:“君上醒了。” 君上醒了?孟云卿愣住。 但转念一想,若是平帝醒了,国中不该太平了吗? 魏老先生摇头:“非也,君上醒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