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到等身镜前去边擦头发边想,该怎么办呢? 或许再过三两日,大量服用的安眠药就能压制住他的感知,但先前已经出现的……如果他不想再被雷劈进icu的话,就还是要照做的,包括昨夜出现的那些。 那么他现在至少有两件事要做到,一是帮谷樱樱解决不肯参宴的朝臣,二是去参加那个晚宴。 第一个不难做,但第二个,显然会导致他再度和谷樱樱面对面。 被迫“欺骗”姑娘家感情的感觉令楚明疲惫不已。即便若从主观来讲,他可以自我安慰说自己是对谷樱樱颇有好感的,可他又实在清楚条例当前,他跟谷樱樱没有哪怕一丁点儿可能。 ——明知没有结果,他还去一次次地“撩”谷樱樱,不是欺骗感情是什么?楚明恍然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在天涯能被挂个几百楼的那种。 他心下揶揄着,嘴角也不禁漫出嘲笑。烦躁感好似在触着每一根神经,令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厌恶不堪。 又胡乱擦了两把还湿着的头发,楚明将手里的毛巾信手丢到旁边的沙发上,走进卧房咣地关上了门。 他大马金刀地往床上一坐,一脚痞了吧唧地踩在床上,给筹划司司长宋微微发语音:“宋大美人儿,我遇到点麻烦,不帮谷樱樱解决不肯参宴的大臣就会遭雷劈,解决方式需要你帮我一下。” 住得离他并不远的宋微微这会儿刚醒,点开语音一听开头是句“宋大美人儿”就无比清楚楚大司长绝对是要麻烦她办事了,翻着白眼听完后面的内容。 然后她打着哈欠问:“说吧怎么帮。” 楚明:“你手里有大熙所有达官显贵的社交账号吧?给他们群发个消息,告诉他们既不肯参加晚宴、不肯接受未来事物,我们就先很有自知之明地把3g信号给他们断了。” 宋微微:“……然后呢?” 楚明:“然后就把3g信号给他们断了。” 宋微微:“……” 半分钟后,楚明看到屏幕上滑出一条宋微微发来的文字消息:“报酬是请我们全司吃四叶寿司,我努力把人均开销控制在1500以内,但不保证。” 楚明眉心因为“人均1500乘以40人”之后得出的结果而微微颤了一下,然后冷漠脸打字:“成交。” 总有一些乍一提似乎可有可无的东西,其实对人类来说已经越来越难以割舍。 比如二十一世纪的互联网,比如大熙朝的互联网。 大熙朝尚没有开始推行wifi,贵族们用手机用平板、玩游戏刷社交,靠的全是几座信号塔带来的信号。 于是,筹划司将3g信号这么一断…… 城东某个每天除了喝可乐吃薯片就是打手游的纨绔子弟怒摔薯片桶:“我擦什么毛病!怎么一直连接失败!” 城西一位沉溺于通过知网论文汲取知识的青年才俊看着时空部发来的断网通知推推眼镜:“垄断的危害,垄断的危害!” 城南,正打着电话和闺蜜商量秋后去哪儿玩的宗室郡主:“要不我们去……哎?喂?怎么挂了……?” 城北,一借用职务之便往邻国倒卖未来产物而赚得钵满盆盈的鸿胪寺官员看着微信屏幕上一连串的“发送失败”陷入呆滞——手头这批酸奶保质期就21天,禁不住久放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