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完,田母也才烙好两张饼,就听见有人好像在敲门。 这个点儿了也没多想,以为是哪个邻居找,便随口喊道:“老田,开一下门。” 田父又有心情哼哼唧唧跟着收音机念了,不紧不慢走到门口,一开门,嗓子眼的声音顿时卡住了。 田甜看着呆住的田父,笑嘿嘿地也不作声,和周志申两个人自顾自地进屋关门。 厨房里的田母只听见了开门关门的声音,没听见有人说话,还觉得有点奇怪,不过锅里的面糊刚放进去,离不开身,只是问道: “又是哪个小孩没事敲门了吗?” 家属楼每层的住户都不少,总有人敲错,敲错的还好,还有小孩调皮故意来敲你家的门,等你开了门后,外面又空无一人,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逗弄了。 “是你家的小孩!” “妈,你闺女我回来啦。”悄悄钻进厨房的田甜从田母身后抱住她,吓得田母差点把手里的锅铲给扔了。 这时她也顾不得烙饼了,满脸惊喜地转身,“甜甜!” “你咋回来了?” “你一个人?志申呢?没跟你一起?” 一手拿锅铲,一手拉闺女,脑袋还往外面望了望。 田甜好像闻到锅里传出来的糊味了,为了让田母安心,她也不在绕圈子了。 “我和申哥一起回来的,回来拿点东西。” 刚说完,周志申也进来喊了田母一声。 田父还在外面高兴地道:“甜甜她妈,快拿两个干净盘子出来,你闺女女婿带了好东西回来呢!” 田母:“你自己进来拿!我锅里正忙走不开呢!” 田父嘀嘀咕咕两声,又听到好闺女叫着他:“爸,你先把东西拿进来,切了再端出去!” 忙里偷闲的田母就见到田父拿进来两个鼓鼓囊囊的纸包,许是刚才田父打开看了,一进来,田母就闻到了一股浓郁厚重的香味儿。 “这是?” 田父得意显摆:“这可是好东西。” 田母翻了个白眼,说得像是他把东西变出来的一样! 周志申把东西接过,菜刀菜板找到,拆开纸包,田母探头一看,是半只卤鹅,再拆开另一个,是大概两斤左右的肥瘦相间的卤肉,还有几个也是卤过的褐色鸡蛋。 田甜兴奋:“师父的下酒菜,卤得可香可入味了!” 田母嗔怪她:“既然是老人家下酒的,你们做小辈怎么的不多孝敬他,反倒占起他的便宜来了?” “鹅肉不多见,这东西稀罕得紧。” 老头儿好吃是出了名的,手也很松,外人看来不划算的,只要他觉得这东西是好的,收拾出来是美味的,价钱上就不会多在意。 所以某些想法活跃的人不就专门盯上了老头儿么,一有什么好货就急巴巴地送过来,然后喜笑开颜偷偷地离开。 鹅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老头儿吃这东西还是好几年前的事儿了。本想邀请两个小辈一起回家开开荤打个牙祭,结果撞上田甜两人回娘家。老头儿也不话多,直接分了一半的鹅肉让他们带着回来,生怕徒弟空着手又是饭点的时候上门,要被老丈人给打出来。 田甜乖巧站在那儿听着田母说教,不时点着头,也不反驳,他们也确实占了老头儿的好处。 说来惭愧,几次见面,老头儿又是给镯子,又是让他们连吃带拿·,而他们,好像真没有好好孝敬他老人家。 这要怪谁,除了怪她自己,还要怪一个人。 拿着菜刀,男人手下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明明是切肉,却给人一种舒适安宁的感觉。 还要怪周志申每次接东西都接得太自然不过了!连带着她的脸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