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要说有细致是没有的。但多做做就熟练了,关键是可以消磨时间,她现在别的不多,就时间多。 周大姐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周母坐在高高的板凳上,一只脚搭在小凳子上,身体微微靠在门上,借着自然光认真缝着手里的衣服,院子里是戳着蚂蚁玩儿的侄子。 她探着上半身往堂屋望了望,没看见其他人,也没听到声儿,便问周母:“豆子他妈呢?” 周母咬断线头,没好气地看她:“什么豆子他妈?那是你大嫂。” 周大姐敷衍应道:“是是是,那大嫂去哪儿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儿坐着。” 周母慢悠悠地道:“她能上哪儿?去罐头厂上班去了。” “上班?”周大姐顿住,惊讶后带着一些不满:“妈,你们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儿呢!” “我现在不是正在说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妈现在的情况,难道要我拐着拐杖去通知你一声?” 周大姐:“不是——” “她怎么就去上班了呢?妈你这腿不就休息一下就能回去上班了吗,怎么还让她去了。” 周母:“你妈又不是铁人,哪能几天就能好,得瘸几个月呢,那位置一直空着也不是一回事儿,空一天就少一天钱呢。” 这下周大姐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平时她再莽,也知道周母这个工作如果她不干了,接手的人就得是周大嫂,没有第二个人选。 但不晓得为啥,她就觉得心里欠欠的,不太舒坦。 以前时间有限,周母也只能嘴上说说,没什么功夫管这个爱回家的闺女。 但现在她闲下来了,时间也多了,就关心问候那些老生常谈的问题。 “你和福生怎么样?过得称心不称心?” “你有没有找人看一看,瞧出你身体的毛病没有?怎么几年了都还怀不上?” 周母为闺女着急得很,庆幸她婆婆已经不在了,不然闺女铁定被休回娘家了。 但再长期以往怀不上的话,也说不准女婿的想法,哪个男人不想要个子嗣连绵后代?结婚不就是为了生孩子吗! 说到这事,周大姐脸上也愁得很,“看了,正在喝药,也不知道有没有效。” 那气味飘得整栋楼都是那个味道,怪难喝的。 “靠谱不?要不妈在这边也替你再打听打听有没有精通这方面的妇人和婆婆?” “没事,妈你不用管我,你顾好你自己就行了。” 当娘的哪里能做到真正狠心不顾儿女的,周母撇撇脸:“我有什么好顾的,好着呢。” “好?好在哪儿?” “我看你那两个儿媳妇都不是简单的,尤其是老二他媳妇。” 几次都田甜吃闷亏的周大姐深有体会,只能怪那张脸长得太有欺骗性了,原以为是个任人欺负的软性子,没想到咬起人来,偷偷的不声不响,但是痛人。 然而现在的周母早已经被田甜的方便凳子给收买到了,心还是偏的。 于是呵斥道:“别乱说,老二媳妇好好的,怎么就惹到你了?” 怎么惹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天在医院人家说的话,可不就难听死了! 但周大姐怕说出来,周母又说她是因为那晚不乐意服侍她。 心里憋屈。 只能道:“妈,你别被哄去了。” 周母一脸不懂:“哄什么哄?儿媳妇对婆婆好那叫哄吗,不是孝顺吗?” “果然!”周大姐拍腿,她不高兴地道:“妈你就是被那些甜言蜜语小恩小惠给哄住了。” “什么甜言蜜语什么小恩小惠,话说得一点都不中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