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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上河图密码4:隐藏在千古名画中的阴谋与杀局
,但这并非单个机械,得让数百个大小机件契合联动。此外,更得精通天文、历算、六壬、太乙、遁甲等秘学,他却不怕。此生无聊,既然寻到这桩趣事,何乐不为? 他四处寻访儒生、道士、方士、术士,向他们求教天文术数之学,用了三年多,渐渐明白仪象运转之理,而后便全力绘制营造图。 这桩事处处艰阻、极耗心智,他却不急亦不疲,登险山、寻胜景一般,一路兴致盎然。 犄角儿照旧从街口买了饭食,给他端了来。他却一直盯着图稿,舌尖在上腭不住弹响,寻思其中一个关窍。犄角儿早已见惯,将饭菜搁到桌上,用瓷匙舀了半匙米,夹些菜肉在上面,递到他嘴边,让他张嘴。连叫了几遍,他才听到,侧过脸,张开嘴。犄角儿将汤匙伸进他嘴中,他才将饭菜含在嘴里。犄角儿叫一声“嚼”,他才慢慢嚼起来,心眼却全在图稿上。 三顿饭工夫,犄角儿才将盘里的饭菜给他喂完,又舀了几匙汤灌进他嘴里,这才用帕子替他拭了嘴,转身离开了。这些他一概不知,更莫说咸淡饥饱。 直到深夜,他仍围着长桌,在黑暗中不停绕着圈儿,寻思那个关窍。犄角儿擎着油灯进来,扯着他的衣袖,用力拽摇了一阵,才将他摇醒。 “小相公,朱家出事了!朱家小娘子不见了!” 宁孔雀寻了半天,都找不见轿子,只得坐来时雇的那辆本打算运载棺木的草篷车。 那车里十分脏旧,到处尘垢,一股膻臭味冲鼻。宁孔雀取出帕子垫在木条上,小心坐下,仍觉着尘垢会渗过帕子沾污了绫褙子。但车一行驶起来,便有些颠簸,她只得坐稳身子,忍着脏,伸手抓紧凳板边沿,后背却无论如何不敢靠着篷壁。 好不容易挨到城南保康桥姐姐家,她忙站起身,回眼一看,那条雪白的帕子果然渗出两片污迹,再用不得,只得丢了。她转身抓着门栏,不让车夫搀扶,愤愤地跳下了车。扭头一看,父亲、后娘和丫头小涟都迎出了门,站在门首,全都又惊又怕地望向她,转而又望向那车子。 她觉着不对,忙问:“他们没回来?” “谁?”她父亲一愣。 “姐姐啊,还有我家那个。” “嗯?你不是接你姐姐去了?”她父亲忙问。 宁孔雀一惊,随即怨道:“那愚竹竿!难道是接到我家去了?嗐!尽做些悖晦没时运的多余事!” 宁孔雀顿时恼起来,想赌气不管,但又怎么能不管,气愤愤转身往街口走去。 “这位娘子,雇车钱还没赏呢。”草篷车车夫在身后嚷起来。 “跟我爹要去!”宁孔雀气恨恨甩了一句,走了两步,忽又停住脚,转身望向父亲大声说,“爹,他车子太脏,污了我的新帕子,还丢在那车上,减他十文钱!” 到了街口赁轿店,她雇了乘轿子,又赶往旧曹门外自己家。到了家门口一看,院门关着。她忙付过轿钱,走上去推门,里面闩着。她抓起门环,用力敲起来。半晌,屋里才传来一个虚弱声音:“来啦!”是她婆婆段氏。 门开了,她婆婆拄着杖子怯生生望向她,微扯出一丝半僵不僵的笑。宁孔雀不怕人狠,就怕人懦,最见不得这般畏怯模样。她跟婆婆说过许多回:“你是我丈夫的亲娘,我丈夫赚不了银钱孝敬你,自该我这个媳妇出钱来养你。你该吃就吃,该笑就笑,我又不是强娘匪婆,你怕我做什么?别人瞧着,倒像是我如何日夜苛虐你,不知道那鸡嘴鸭舌们背地里如何咒我呢。你倒是发发慈悲,笑一笑啊!”她越说,她婆婆越笑不出来,她也只能没奈何。 她没有理睬婆婆,径直走进院里,见里头空荡荡并不见棺木,心里一沉,刚要开口问婆婆,一个瘦瘦的男子从侧房走了出来,是她丈夫牛慕。衣衫松垮起皱,满脸惺忪,自然又在睡白日觉。手里却装样儿,拿着卷书。脸上也和他娘一样,畏怯怯僵笑着。 “你没去接我姐姐?”她大声问。 “嗯?没……我……”牛慕眼里又惊又怯,“我早起去会过几位学兄后,回来便关起门,一直……在攻读《礼记》。” 她望着丈夫,又急又恼,更有些失望。她原以为是丈夫为献殷勤,自作主张去汴河虹桥接走了姐姐。看来自己又高看了他,这根腐竹哪里会动那般心思?接走姐姐的既然不是牛慕,那又是谁? 虹桥边那店里胖厨妇说,那年轻男子口里叫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