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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其实司徒器还有个选择,把他大哥的赔给祁和,反正有陈神医在,他大哥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了,大哥的身体情况又不会允许他短期内再上战场,足够他娘在这个时间差里再找熟工给大哥重新订一口棺材。

    但,莫名地,司徒品就是不想这样做。

    他不仅用了自己的,还瞒下了可以用他大哥的,他在心里有点小嘚瑟,看来自己也不是什么话都会和祁和说的嘛,问题不大!

    “其实不用的……”

    祁和早就知道他的棺材被司徒器截胡的事。司徒器前脚带着陈神医出了京城,后脚司徒夫人就已经把司徒器扣下的祁府下人,给完璧归赵地送了回来,也已经替她的傻儿子特别诚恳地道过了歉,准备的银两足够祁和再订一打棺材。

    司徒夫人给儿子清扫尾巴的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可怜天下父母心。

    两人推拒半天,祁和还是只能收下了司徒器的“心意”:“这个道歉礼物,还真是别出心裁。”也就只有直男送得出来了。

    司徒器看着祁和的笑容,再一次失去了思考能力。

    后来司徒器是怎么告辞又是怎么慌不择路地回家的,他都已经忘了。他只知道,祁和莫名其妙地就跟着他一起去了司徒府,据说是找他大哥有事。

    司徒器一下子就被重新拉回了现实,很艰难地才压下了满心的酸涩,果然祁和最在意的还是他大哥。人家郎有情郎有意,哪里轮得到他这样的妖魔鬼怪来反对?屋漏偏逢连夜雨,老天就好像觉得司徒器遭受的还不够多一样,一回家,司徒器就得知另外一件更加狗屁倒灶的事情。

    他被他爹以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夺取了全部的军功。

    他大哥正躺在床上,怒气冲冲,胸口起伏得很大,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激烈语气和父亲发生了争吵。

    为他。

    但司徒器这个当事人却诡异地没怎么生气,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当失望习以为常,那他爹做出什么,他都不会觉得意外。

    唯一意外的是听到大哥说:“您还没听陈神医说吗?我真的废了,不会再站起来,您失算了,爹。”

    在司徒老将军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司徒器就这么带着祁和出现了。他这个不孝子是真的不孝,在他爹一脸如丧考妣的时候,精准地送给了他爹一个再嘲讽不过的笑容。

    “哦豁,一起完球。”

    第21章 花式作死第二十一式:

    “不,你在骗我!”司徒老将军不愿意面对现实,与大儿子对峙,“别以为你那些背后的小动作我一无所知,你上战场之前一直说你和祁和……”

    “我要是您,现在做的绝不是震惊、质问,而是找门人想对策,改变这场流言。我没有办法再上战场,没有办法入朝,自然也没有办法再担起司徒家的荣光。”司徒品抢在他爹之前开口,“爹,您的自大与自私早晚会让您明白您到底错过了什么的。”

    “啪”的清脆一声,是失控的司徒老将军,扇在司徒器脸上的声音。

    是的,扇的是小儿子司徒器,不是与他顶嘴的大儿子司徒品。

    司徒老将军这一下并没有留情,司徒器的唇角直接流了血。司徒器被打得有点蒙,主要是没想到与大哥对峙的亲爹会突然发疯,精准地打到他这个旁观者脸上。不过,好像也没什么意外的。他大哥毕竟卧病在床,他爹要是这样还能下得去手,那就真的太不是个东西了。当然,他爹迁怒地打他也没什么道理,简直枉为人父。

    司徒器阴沉下了一双狼一样的眼睛,看着他爹,用实际行动告诉对方,他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

    不信他可以试试!

    那不是幼狼会有的凶狠,而是狼王。

    司徒老将军冷不丁地对上小儿子仿佛要吃人的眼神,不自觉地被吓得后退了半步,虽然他及时醒悟,稳住了自己,但……他退的那半步,所有人都看到了。自觉在两个儿子面前丢尽了脸面,又因为他确实该及时想对策挽回,司徒老将军直接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你们在这里给我好好反省,这事没完。”

    司徒器嗤笑,要不是大哥的眼神,他还可以做得更过分。

    祁和尴尬地站在原地,他本来只是想和司徒品谈谈的,没想到遭遇了这么一出狗血抓马冲脸,实在是来的不是时候。

    祁和果断提出了告辞,有什么都可以留在以后说。

    反倒是司徒兄弟光棍得很,不管是暴露了自己有可能终身残疾的哥哥司徒品,还是被亲爹抢走功劳安给了大哥的弟弟司徒器,都显得是那么平淡,好像m.XIa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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