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延州有好处还是会惦记她的。 时溪悄悄往他瞅了眼,刚还想夸夸他,补回那句他一直心心念念的“穿西装好看”。 结果看清顾某人在干什么的时候,她一下子愣住。 顾延州捏着暗金色的勺子将咖啡上的拉花弄乱,见还有奶沫浮在上面,又用勺子继续刮了刮。 人家那么一大朵玫瑰花,愣是被他刮得七零八落,暴躁得像只正在发脾气的小狮一样。 玫瑰花没了,爱心也没了。 顾某人终于开心了。 撞上时溪的目光,顾延州有一瞬怔愣,以为没人看见,结果被抓个正着。 时溪嘴角憋着笑意,正憋得难受,赶紧战略性喝水缓解一下,结果手指触碰到旁边的咖啡杯,一不小心将它撞倒了。 “咚——” 咖啡杯倾斜,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里面温热的咖啡溢了出来,全倒在了时溪的手上。 时溪连忙将桌上的文件抽走,手指上还沾着淋淋漓漓的咖啡,水流成丝线般落下。 她想拿张纸巾擦干。 很快就被一条丝巾包裹住。 她完全没看到旁边的顾延州也递来了一张纸巾,呆呆地看着费志瀛用丝巾包住她淋湿的手。 费志瀛一点点地擦拭,从根根手指、掌心再到手背。 小弟弟睫毛很长,借着微弱的光线微微缠颤着,皮肤又白皙又滑腻,甚至还能看到上面细小的绒毛,认真又细致的模样,看起来好乖好乖。 手已经被擦得干干净净,原本白色的丝巾被沾染上褐色的咖啡渍,看着都脏脏的。 时溪小声道:“抱歉啊,我洗干净再还给你。” 费志瀛露出一个乖乖巧巧的笑容,“姐姐,不用。我自己洗洗就好了,不脏的。” “......” 再转头时,顾延州将手上的纸巾揉成一团,只肯用侧脸对着她,还意味不明地轻哼。 “很好。” - 忘了后面的会议是怎么进行的,原本正在讲解的时顾科技助理加快了速度,一口气介绍完公司的业务和财务状况。 顾延州和他的助理先起身离开,时溪将手擦干净,着急地追上去,“顾延州,你等等,这个条款我有点疑惑......” 男人肩宽腿长,走在前面快得像阵风似的,让人追都追不上。偏偏他还赌气,在她快跟不上的时候,稍微把速度慢下来,等她停下后又突然快步走。 像是吊着人玩儿似的。 时溪不满地喊住他,“顾总。” 男人的脚步停下来。 时溪连忙小跑着追上去,轻轻拉住他的西装袖子,低声问:“顾延州,你干嘛走那么快?” 顾延州突然回头,低声道:“我饿了。” 她眨着眼对上他的目光,“啊?饿了?” 他那副冷冰冰的模样收了些,盯着她的脸慢慢重复:“我,饿了。” 看了眼时间,正好是下午六点。 事务所的工作比较繁忙,同事们都还没下班,平时时溪的晚饭时间一般都在七点半左右。 只不过瞧着顾延州现在这一副心情不爽的模样,她连忙推着他去电梯口,“行,我们去吃饭吧。” “我订了房间。” 顾延州反过来搂住她的肩,故意在费志瀛从会议室里出来的时候,将她往怀里按了按,恶狠狠地警告道,“这么久没见,今晚只能是我们两个人。” 时溪吱都不敢吱一声。 坐上电梯,见顾某人的脸还是臭巴巴的,时溪连忙轻声道:“你别吃醋啊,他就是个助理。” 顾延州冷哼一声,“谁吃醋。我吃一个十九岁弟弟的醋?他不就是个弟弟,什么伦敦大学毕业,什么小提琴,一破小孩儿拉的什么玫瑰花,一点都不好看。” “............” 时溪憋着想笑,都快要憋出声了。 男人的嘴越说越硬,“我吃什么醋?没吃醋。” “......” 电梯到达一层,大厦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流线型车身彰显了整台车的不凡价值。 他们过去的时候,车子的灯还亮了起来,引擎发动机发出低音的启动声,前排车窗落下,司机坐在前排朝他们打招呼,“顾总。” 时溪指着面前的迈巴赫,张大嘴,“你的,车?还有司机?” 顾延州拉开车门将她塞进去,语气还是硬硬的,“这还用说,当然是我的。” 坐在染着风信子香薰的车内,时溪摸起座椅上的真皮沙发。手感是真不错,质感软硬适中,不管是摸的还是坐的,舒适度都特别好。 好几百万的车子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