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悲剧电影!” 南樯扬起嘴角,勉强点了点头。 转眼到了傍晚用餐时间,推开院长办公室的门,南樯已经重新整理好了所有情绪,脸上看不到丝毫波动。 “院长,您点的晚餐送到了。” 她步履轻盈走到办公桌前,却发现杜立远已经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微卷的刘海耷拉下来,让那张文雅秀美的脸少了几分锐气,多了几分温柔,依稀显出曾经的少年模样。 南樯定定站着看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然后她拿起旁边沙发上的西装外套,打算给杜立远披上。 手刚近人身,却被另一只手牢牢握住。 杜立远醒了。 “抱歉,我总是睡得不踏实。”他朝南樯笑笑,松开了手。 “您醒了就好。”南樯朝他点头,颇为善解人意。 “饭都来了,还热着,您要现在吃吗?我去给您倒杯茶。”她转身去拿茶几上的外卖餐盒。 然而杜立远摸了摸眉心,一脸疲倦。 “不用了,没有胃口。” 南樯停止了动作,转回身看他。 “朱能搞砸了我的项目。” 杜立远望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草坪,那里顾胜男正带领着一批员工给小孩子们放露天电影,朱太太站在旁边给他们拍照,其乐融融。 “他去集团参了一笔,说我滥用公司资源,影响集团名誉,现在集团拒绝提供任何背书支持,圣心邀请国外专家来为疗养院做连线顾问的事泡汤了。”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但南樯知道,此刻他心中一定有把烈焰在熊熊燃烧。 上次陪杜立远去参加医学界精英聚会的时候,她就听到他在和其他人谈论这个项目,她知道他花了很多心思,动用了很多人脉,打着隶属南创集团的招牌,这才争取到几位著名心脑血管美国专家过来视察合作,杜立远的目标非常宏大,他希望把圣心做成国内最好的一流高端疗养院,向瑞士疗养院看齐。 然而现在,朱能的临门一脚让他的宏伟目标刚起步就受到了重击。 “您是院长,要是不满意,让朱副院长直接走人不行吗?”南樯眨眨眼睛。 杜立远摇头:“圣心的高管都要经过集团董事会任命,你以为圣心是我一个人开的?” “可是您不是有很多股份吗?”南樯看着他,“您持有的圣心股份数量最多呀!” 杜立远几乎要被她的天真逗笑了:“如果南创真的要动我,他们有的是办法,比如把那堆股份变得一文不值,甚至成为负债,到时候,所谓的股票不过一堆废纸。” 他眼前浮现出一张年轻英俊满是嘲讽的脸。 每每面对他,那个男人总是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仿佛在说——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他不禁捏紧了拳头,指关节泛青。 “不会的。”南樯柔柔笑起来,仿佛春风解冻了他的冰凝。 “那样是鱼死网破,圣心变得一文不值,对南创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 她不疾不徐打开餐盒,次第摆好,又身姿优美倒上一壶热红茶。 “圣心好歹也在南创未来二十年的产业布局里占有一席之地。生意人,在商言商,只有有足够的利益可以谋求,没什么不可以谈的。” 她将红茶端起,双手捧到杜立远面前,盈盈一笑:“我倒觉得院长不妨考虑换一条路走,敌人的敌人,也许还能做朋友。” 杜立远望着氤氲蒸汽前那双玲珑通透的眼,怔住了。 这真的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女大学生吗? 他不禁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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