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然后翘起嘴角:没想到这傻小子还挺热情,到底算是个会贴心的学生,没忘记尊师重教。 “是酸黄瓜馅儿的呀?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她接过热乎乎的纸袋看了一眼,转身去开副驾驶的门,笑容顿时在脸上冻住。 “……余先生?” 她望着车后排正襟危坐的余思危,有些迟疑的叫了一声。 余思危朝她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余先生也去徒步吗?” 她期期艾艾看余念祖一眼,有些嗔怪——这臭小子没跟自己说余思危也在! “去呀!他们邀请的是我哥,我是蹭的名额!”大大咧咧的余念祖完全没接收到姑娘眼里埋怨的信号,自顾自看着副驾座位上的背包,“你坐后排吧,这包里背的都是吃的喝的,放后备箱的话一会儿上高速了不好拿。” 南樯再看一眼后排的余思危,他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嗯。”她只得轻轻答应一声,砰的关上了副驾驶的门,又打开了车后排的门。 一坐进后排,身旁男子熟悉的体味扑面而来。南樯默默朝窗边靠过去,竭力保持距离。 “南小姐,喝咖啡还是豆奶?”余思危朝她看了一眼,表情不咸不淡。 “豆奶。”南樯下意识答了一声。 她以前是不喝咖啡的,作为一个对咖啡因非常敏感,多喝几口就会失眠的人,她的餐饮清单里从来只有气泡水,红茶和豆奶。 “哇,哥你真是料事如神!”前排的余念祖忍不住咋舌,转头朝南樯挤眉弄眼,“我说买咖啡和番茄牛肉汉堡,结果我哥建议再买杯豆奶,外加酸黄瓜馅儿的三明治,他说女孩子一般爱吃这个。” “服了。”他摇了摇头,递过来一杯热豆奶,“认输认输,回去以后晚饭算我的。咱们吃什么?烧烤好吗?” 南樯接过食物,有些敏感得看了余思危一眼。 ——还有空研究年轻女孩子的心思?真不愧是活到老学到老的典范。 余思危有意无意回避了她的目光,转头欣赏起窗外的红叶。 “天气真不错。”他发出了由衷的感叹。 汽车下了高速,很快行驶到了徒步的停车场,目的地是一座还没有开发的林场,远远望去,人烟稀少,郁郁葱葱一片。 南樯跳下车,看着前方蜿蜒泥泞的山路,神情不由得有几分担忧。 ——昨夜山里应该刚刚下过雨,地面还是湿的,她的休闲鞋不防滑,上山很可能被摔个狗吃屎底朝天。 正思忖间,一辆硕大的豪华越野车开了过来,车上跳下来一个嚼着口香糖的俏丽女孩,穿着全套昂贵的户外装备,脚上的鞋一看就是有经验人士,正是空降的院长办公室新助理华莎莎。 华莎莎显然也看见了南樯,但是她并没有和南樯打招呼,而是冷冷瞟了她一眼然后直接将目光移开。对于她来说,南樯只是一个普通人物,迎新聚餐上酒都没来跟她喝一杯。她听杜立远说起过这个助理,是个勤恳没背景的老实人。对于企业家来说,这样的人就像块口香糖,使唤做事的时候使劲嚼嚼还能有点甜味,人到中年后价值就会榨干,被当做垃圾丢弃了。 南樯伸出去打招呼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她感觉到了华莎莎的漠视,这让她有些不悦。 华莎莎可没空在意南樯的情绪。她站在停车场上,昂着下巴打量着周围的人群,心中感叹着都是一群面目模糊土鳖。女孩桀骜冷漠的视线略过人群,直到看到余念祖才稍微有了变化。 高大帅气的余念祖似乎是乌合之众里一束灿烂的光,让见多识广的华莎莎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紧跟着驶入停车场的是袁方,她开的是一辆较为常见的进口suv。和她一同下车的还有丈夫老白,两个人都是一身户外打扮,显然早就做好了准备。 “毛毛呢?”余思危看见老部下来了,神情熟稔的走上前去招呼,“给外婆了吗?” “我把他托给同学妈妈了,他们今天组团去参观天文馆。”袁方脸上满是爽朗的笑容,“晚上才回来。” “还以为你会带毛毛来。”“余思危打趣,“孩子应该多接触大自然。” ”哎呀,不能干什么都带着啊,老父亲老母亲也该稍微放个假享受人生了。”袁方转头看了丈夫一眼,不无嗔怪,“我说,咱们上一次两个人去看电影是什么时候?还记得吗?” 老白笑笑没说话。 他是个身材中等,脸庞圆润的中年男人,穿着朴实的冲锋衣,理着最常见的发型,走在大街上很快就会融入茫茫人海,不会有人想到多看他一眼。 “余总。”他朝余思危笑着打了个招呼,面对这位身居高位富可敌国的青年才俊,他表现的坦然而镇定,没有丝毫激动谄媚的表现。 “呀,南小姐,你今天真漂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