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樯皱了皱眉,直觉这事不对。 “放心,我没让他得逞。”小曾看她这样焦虑,凑到她耳边小声嘀咕,“我精着呢!” “对了,上次你说他带你去看婚房的事,后来怎么样了?”南樯没有回答,反而另起了一个问题。 “还在看,有一套本来都要交定金了,但他说最近几个项目回款延期,房款要先拿去做生意,所以我也没着急。”小曾如实道,“房子我很喜欢,特别大,加上前后院子有几百平了。”说到这里,她神情中不无炫耀。 南樯的眉头皱起来:“他找你借钱没有?” “没有。”小曾摇头。 南樯这才吁了一口气:“小心点,注意保护自己。”她拍了拍小曾的肩膀。 “干嘛呀!你这老气横秋的样子!”小曾忍不住瘪嘴,“我没钱没权的,能吃什么亏!”面对告诫她显然毫不在意。 南樯沉默这,那句“吃到肚里才算自己的,其他都是诱饵”的难听话,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她不想打击这个渴望婚姻的姑娘。 和小曾道完别,天上忽然下起雨来,南樯一路小跑着前往园区公寓。快到公寓的时候,,她的脚步忽然停住了。原来树荫隐蔽处悄无声息停了一辆黑色豪华suv车,那个价值连城的车牌号她再也熟悉不过。 安静呆在原地,她望着那辆车并没有往前走。 只听砰的一声,驾驶室的门打开了。 有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出来,轻轻一抖,一柄精致的黄铜柄黑伞被打开。 “南小姐。” 银丝线雨纷繁落下,伞面扬起,露出伞下人轮廓分明的脸。 “上车吗?我想请你吃个便饭,感谢你上次帮忙。” 余思危望着眼前娇小的身影,眉眼悠远。 南樯坐在副驾驶上出神,虽然此刻她其实很想转头观察身边的男人,但那样明显又冒昧,所以她忍住了。 她在脑海里回忆着自己收到的付费报告,那是一份基于她申请期开始,为期整整三个月的跟踪调查记录。 最终报告呈现出的是一个几乎没有瑕疵的人——专注于工作,饮食健康,定期健身,除公务出差以外长期两点一线往返于公司酒店,没有沉溺于奢靡的物欲游戏。报告分析表示,被调查者克制、理性、多疑、自制力惊人。没有不良嗜好,也没有秘密情人。三个月来为数不多的几次深夜独自外出,目的地还是早已人气败落的南家大宅。 ——他去那里干什么?莫非他有什么东西遗留在哪里?可那里是自己的娘家,他根本没有长住过啊? 南樯百思不得其解。 无论如何,报告里没有桃色纠纷,没有赌博负债,更没有惊天动地的丑闻,就像曾经她知道的那样,余思危是个把所有精力都奉献给了事业的男人。 看到这里,她不知道自己应当高兴还是失落。莫非是调查时间太短了吗?她是不是应该要求对方把调查时间放得更长,要回溯到南蔷死亡以前,并且加入隐藏银行账户信息?虽然那样做收费会非常昂贵。 南樯保持着安静,而她身旁的余思危则更是少言寡语,一路上只是专注享受驾驶的乐趣。车厢里熟悉的音乐缓慢流淌,密闭的狭窄空间里,两个成年人的呼吸在游弋。 “余先生,您的脚好了吗?”南樯终究还是打破了沉默,“自己开车要不要紧?”她瞟了一眼余思危的脚踝。 “找了位神医,所以好得特别快。”余思危笑笑。 “还有这么神奇的事情?”南樯小声嘀咕一句。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不以有无知度有知,不以有知揣未知。”余思危看南樯一眼,似乎别有深意。 南樯没说话。 “对了,南小姐的香水味道很特别,是什么名字?” 余思危忽然开口。 “啊,抱歉,别人送的,我也不太清楚。” 南樯来微微一笑,挡住这个问题。 余思危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 等到汽车停稳,南樯赫然发现,余思危带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