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做一次没眼力见的蠢货。 他端起酒杯,热情洋溢的往郑王给言语空出来的位置上大喇喇的一坐,洋洋洒洒开口道:“王爷,您得给卑职一个机会跟您坐一块喝喝酒说说话。卑职对王爷仰慕已久,奈何王爷您公务繁忙,卑职不敢贸然到您府里拜访。今日难得有幸跟王爷坐一起,说什么卑职也得跟您喝几杯。” 郑王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在礼部,高茁隶属五军都督府,好像也没多大牵扯。况且高茁这人放浪不羁,除了丞王很少有人能入他眼,他这回热情的有点过头了,大概是将来有事要用到他吧。人在世上走,甭管身份高低,谁敢保证没有用到别人的地方。 郑王一面笑着应酬高茁,一面趁机拜托他九弟往旁边挪一下,给他家小语腾一个地方。 陆予骞的脑袋顷刻间疼的更厉害了!小语、言语、这才出来几个月,一个两个都跟八百年没见过女人似得,她有那么勾人魂魄吗? 言语过来时郑王拍拍左手侧的位置,示意她坐下,她冲着郑王微微一笑的同时,恰巧也看到了高茁那张贱兮兮的笑脸。 因为初初相识的不愉快,高茁给她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恐怖阴影。可能是恐惧后遗症吧,言语打心眼里害怕他,坐下的时候她无意识的往陆予骞身旁靠了靠。 高茁这家伙胡吹海侃很有一套,让他往这儿一坐,郑王就甭想有机会转头跟言语说句话。 言语刚坐下那会儿实在是饿了,也没管其他的,执箸狂吃一顿。可等她吃饱了,她又觉得与其像现在这般如坐针毡,还不如慢慢吃,分散一下注意力呢! 郑王跟高茁聊得乐火朝天,顾不上跟她说话,唐晔也自有他要应酬的人,无暇顾及她。 圆形简易舞台上,浓妆艳抹的美丽歌姬手抚鸾筝自弹自唱,曲子优美如小溪潺潺,声音甜美婉转似枝头黄莺。其实就算没人说话,她可以听曲看美人的。但是,身侧的陆予骞着实太吸引人的注意力,令人太难难以忍受。 事情是这样的,两人并排挨着坐,有人来向他敬酒,他转身回敬时,右肩膀便不轻不重的撞她肩头一下。再一次转身喝酒时,右肩膀无意识的轻轻蹭她一下。 就这样无止无休,她被撞的如坐针毡,可他好像一丝察觉都没有。她无奈,只能往郑王那侧挪动一些,结果,他微抬身子转身喝酒再坐下来时,又靠过来了,下一轮的蹭撞继续。 她想跟郑王说一声起身离开,可那个高茁也忒能“高谈阔论”,他完全不给她和郑王说一句话的机会。 等到好不容易找准时机跟郑王比了个手势,高茁发慈悲给了她一个跟郑王说一句话的机会。哪成想郑王听说她要离开,竟不同意,并且恩威并施又热情的挽留她陪着他听曲赏舞,临了竟还问她有没有看上的歌姬。 言语五雷轰顶,不等她开口说什么,高茁那厮又开始口若悬河了。她想插/进去说几句话,他的声音比她洪亮压她一头不说,还趁机威胁性的瞪她。 她知道高茁的厉害,她惹不起他,只得乖乖闭嘴。 一时走不了,身侧陆予骞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喝的畅饮,她的肩膀继续忍受着一蹭又一撞的折磨。 作者有话要说: 又木有发现,这些男人们一个塞一个的可恶,除了唐晔,他们都欺负言语。 言语:嘤嘤嘤...... 高茁:哈哈哈...... 郑王:小语,你过来摸摸这个美姬的脸,感受一下摸女人皮肤的滋味。 言语:...... 高茁:王爷,卑职有个不情之请。 ☆、幼稚 等陆予骞再次撞了她,又若无其事的去推杯换盏。她忍无可忍,她侧起身子面向他,静静地望着他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他。 他有完美的侧颜和正脸,文字很难赘述的美颜杀;他似乎喜欢穿深色衣物,即使此刻是酷暑夏日;他的冠饰不像郑王头上那样华丽贵重,他喜欢简洁而大气的,他身上几乎很少挂坠繁琐的组绶配饰。 他举手投足间的气场卓然华贵强大,他的一个物件一个动作一个表情一个眼神,无不让言语充分认识到一个兵权万里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这是从客观上对他的公平评价。 主观上呢?他傲慢桀骜,偶尔孩子气的无理取闹,他也善良可亲。 陆予骞是什么人啊,他甫一转身就感觉到言语在注视他了。他坐下后假装没注意到她的目光,他倒要看看她能坚持看多久。 其实一转身碰到她,他是故意的,甚是无聊幼稚,但是他忍不住就想那样做。 比耐力这种事,就算言语再极力忍耐,她也是比不过陆予骞的。要知道陆予骞自小军中磨练,战场上什么状况遇不到。如果他是个脾气急躁,分不清轻重缓急,遇事控制不住情绪,不够冷静,容易被外界干扰心神的人。不用说统军几十万,几万人马他都管理不了。 结果很显然,以言语的失败告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