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眼睛一亮,拉着言语的手笑说:“姐姐,你好厉害哦!我叫阿猛。” 言语笑笑,蹲下身子与阿猛平视对话。想说的难以启齿,她沉吟许久,深吸一口气,拉着他的小肥手,问他,“阿猛,听说过陆予骞这个名字吗?你知道他安葬在什么地方吗?” 言语话音刚落,听到哗啦一声,瓷器落地的声音,然后几个葡萄粒咕噜咕噜滚到了她脚边。于此同时她听到一个激动到颤抖的声音,语气里带着一种不敢置信,来人说:“言姑娘?言姑娘,真的是你吗?” 言语眯着眼睛去看眼前的妇人,身体微胖,身着一件蓝色小衫,翠色绣花裙,因情绪激动面孔有些扭曲。言语迟疑着说:“雪松?你是雪松?” “是,我是雪松!”雪松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言语跟前,因为情绪太过激动,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双手搓来搓去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心情最复杂的人是言语,万语千言难以描述,如果眼前的人是雪松,那陆予骞……?言语伸出双臂抱住雪松,从天而降的惊喜让她激动的说不出一句话,好像只有紧紧的抱着雪松,才能表达她难言的情绪。 片刻过后,两人情绪都稍微稳定了些,言语擦擦眼泪,松开雪松,焦急地问:“陆予骞呢?陆予骞在哪儿?” 雪松拿袖子擦擦眼角,“王爷出去了,您等着,我现在就让人找王爷回来。” 派出去找陆予骞的人离开后,雪松招呼言语到屋里坐。言语笑笑说:“咱们去门口吧,我想第一时间见到他。” “哎,好。若是王爷知道您回来,一定高兴的不得了,肯定很快就能回赶回来。”雪松一脸欢喜的笑说。 “姐姐,你也认识王爷吗?”身边阿猛伸着小胖手拽拽言语的衣角,仰着头问。 “阿猛,不得没大没小!”雪松训斥道。 原来阿猛是阿笙和雪松的儿子,这样一来,把言语叫做姐姐确实不合适。言语说:“你这个做娘的,别对儿子这么凶嘛!”话毕,弯下腰拍拍阿猛的小脑袋,笑笑说:“阿猛,虽然我很喜欢被你叫做姐姐,可是不太合适呢!要不咱叫姨姨,好么?” 阿猛摇摇头,一脸认真地说:“不,姐姐年轻漂亮,不是姨姨,我就要叫姐姐。” 言语和雪松被阿猛逗笑,言语捏捏阿猛的肥脸蛋,笑说:“好阿猛,嘴巴真甜。” 短暂的欢笑过后,还有许多现实的问题需要面对。言语的手指松开收拢,收拢又松开……犹豫许久后,装作风轻云淡的模样,笑着问雪松,“王妃呢?在府里吗?如今王爷几个孩子了?都还好吗?” 言语话音未落,雪松便拿着帕子捂着嘴哭了起来,她一面痛哭,一面摇着头说:“没有,没有,都没有。王爷对您痴心一片,这么多年,一直在等着、盼着,就希望哪一天您能回来。” 刹那间,言语脑中嗡嗡作响起来。太过强烈的各种情绪混杂着纠缠着,像是一个巨大的浪头,铺天盖地的朝她汹涌而来,简直要将她吞灭的势头。薄薄的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手心皮肤里,她努力抑制着磅礴彭拜的情绪,试图不让自己在外人面前太过失态。 ...... 闵州地区发生□□,陆予骞正在安排平乱的事宜,他处理公务时旁人不许干扰,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因为言语的回来太过特殊,府里小厮找到阿笙简单说明。言语的归来,丞王府里每个认识她的人都情绪激动,阿笙也不例外。 陆予骞正在和兵部的官员谈事,阿笙轻叩房门,里面谈事的人没搭理他。他又轻叩几声,接近着从里面传来陆予骞不悦的声音,“有话快说。” 阿笙有严重的口吃,口吃的人在情绪激动的情况下,想连贯的说句话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阿笙站在门外,长着嘴巴,开开合合、合合开开,努力了半天,硬是没挤出一个完整的音来。他心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