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儿了,只道有事叫他。柳月点头应好,见他走了, 便和两个丫头闲聊了起来。 “你们在这里多久了?” 柳月问二人,一边问着一边走到了浴桶边, 抬手解着衣裳。 两个丫鬟跟在身后, 一边答道一边帮柳月解着衣裳。 “奴婢是六岁就进府了, 彩月是七岁进府的。”翠屏回答着。 柳月拒绝了二人的帮忙,只道:“我自己来,你们去一旁休息吧,我洗澡不喜欢有人在旁边,怪不习惯的。” 二人收了手,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回道:“那我们就在屏外候着,姑娘有事就叫一声。” 言罢,二人往退到了屏风外,只静静站在那儿等着柳月差遣。 柳月瞧着如此,也知道二人兴是不会轻易离开房间的,她也难得再费口舌,解了衣便踏进了木桶自己洗了起来。 但瞧着屏外二人的身影,也觉得二人一直站在那儿挺尴尬的,便又继续找二人说着刚才的话题。 “那你们家人都在这处吗?” “翠屏是那年战乱,随着移民在途中与家人失散,原本差点饿死在路边,幸而遇见了老爷,被老爷捡回了府中。” “彩月是从小就丧了母,一直跟着父亲和继母生活,七岁那年父亲意外去世,家中姊妹众多,继母便把我卖了进来。” 柳月看不见二人如何表情,但从二人声线里听的出几分哀伤。想想大家都是同样平民,身世亦同样可怜,她也是无依无靠,从小就失去双亲,最后连最亲的爷爷也去世了。 所幸的是爷爷去世时她已经十三了,留着房子留着土地,住在云河村那个僻静的村庄,乡里人又是照顾,她也没受过什么苦。听着二人这番遭遇,柳月心中同情二人之时又不免感慨上苍对自己的照顾,让她这个同样的孤家寡人不仅没受什么苦,生活过的无忧无虑,还遇见了这世上最好的人。 如此想着,柳月伸手握紧着胸前那块就算洗澡她也不愿摘下的玉。 …… 世诚特意交代了要给柳月身上擦药,药粉也是从营中老大夫那带来。两个丫鬟虽然看见了柳月身上的伤,但却一句也没多问。 做了这么多年的下人,自然懂的规矩的,不该问的一句也不会问,主子问的一句也不能漏答。二人能本派来伺候柳月,自然也是心思细腻,心智聪慧之人。 晚间的时候,柳月睡在里间,外间彩月就着一张塌挨着柳月房帘这边。翠屏则在门口先守着上半夜,下半夜换则换彩月。 柳月瞧见这形势,自然忍不住劝说二人不需要如此。二人不听劝,只说该怎么就是怎么样,照顾姑娘一点也马虎不得。 白日的一些也就过去了,晚上休息是重要的事,熬夜伤身,柳月再三劝说,二人执着,只叫她好生休息,莫要再劝,再劝也只会让二人为难。说到最后还含泪伤心起来,说是柳月非得执意如此,若出了差错她二人如何交差。 只道了她们做下人不容易,虽说柳月好,倒也希望柳月不要对二人太宽容,该怎样的就是怎样。身份如此,注定了这些的不同。 柳月听了这番话沉寂了下来,再无任何言语劝说,只躺向了床上,蜷缩着身子面向着墙面。目光痴痴一直盯着墙面,直至夜深良久都未睡着。 …… 次日。 一天在家闲着无事,柳月觉着实在无聊,心中系着世诚,可又无法帮着他什么,便想到了在此无事期间替他做双鞋子。 如此想到便叫了向连波出门去买了鞋底同布料来。向连波去了一会儿就回来,看来也没有多逛,说是买鞋就是买鞋去的。只是回来的时候,他手里提的可不止一双,而是两双。 看着桌上那两双大小相近但却明码不同的鞋底,柳月不解的看向他。问:“怎么?你也想要一双?” 向连波挠了挠后脑勺,一脸尴尬,嚅嗫了一阵也没说出半个字。 柳月向下瞧了一眼他的脚,再抬头时皱眉向他,“你脚有这么大吗?身子都还没长齐,就急着穿这么大的鞋子?” 向连波竟脸色微红,只低声道:“月姐姐你就顺带帮着也做一双吧!” 也做一双…… 却没说是也帮他做一双,这点柳月还是听着的。这要她做鞋,她这个做鞋的人自然也要知道是帮谁做的呢。 柳月不放过,追问:“帮谁做的?不说我可不做。” 向连波无法,煎熬了半天,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你帮我师父也做一双吧!师父他挺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