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的事,很想问一句谢骞有没有认出他这个故人,目光漫不经心地从罗云瑾身上划过,没有问出口,他已经不在乎这些事了,他有圆圆陪在身边。 罗云瑾立在原地,目送朱瑄远去。 之前他以为朱瑄之所以不杀他是因为他知道过去的圆圆如果朱瑄杀了他,那朱瑄连一个可以一起追忆圆圆的人都找不到也许朱瑄会以为一切都是梦,他是圆圆存在过的证明。现在他发现朱瑄不杀他的原因远不止于此。 他站在苍茫的暮色中出了一会儿神。 这晚朱瑄果然回来得比前些时要早。 金兰迎出宫门,搂住他胳膊,抬起头,借着檐前高挂的绛纱灯放出的晕光仔细端详他。 朱瑄柔声问“看什么” 金兰踮起脚亲了他一下,笑着答“看你好看。” 他不说话了。 跟随的近侍抿嘴偷笑。 吃饭的时候,金兰问朱瑄“今天的金玉羹你喝了没有院判说药膳虽然补身子,不过不能多吃,金玉羹里没放黄精、茯苓之类的药材,就是些晒干的栗子、淮山,用羊汤做底细细熬了,说是能调脾胃、补虚羸,我尝了一口,有点淡,你觉得好不好喝嫌淡的话明天让小满加些枸杞。” 朱瑄静静听着,说“不必加枸杞了,这样就很好。” 表情平静,看起来不像是很高兴的样子。 直到洗漱之后睡下,床帐低垂,他才搂着金兰说“以前没人给我送膳汤。” 金兰愣了一会儿才知道他在说什么,忍不住笑了,他反应可真慢。 “那我明天接着送,后天也送,大后天还送,以后天天送。” 他记得天天逼她喝补汤,怎么不记得让膳房给他也熬药膳呢真是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朱瑄低低地嗯一声,手指轻抚她的手腕,“我吃醉的时候拉着你的手不放疼不疼” 金兰早就忘了这件事,晃了晃手,满不在乎地道“当时有点疼,不碍事,一会儿就好了。” 朱瑄扳着她的肩膀让她翻了个身,面对着自己,低头看着她清亮的双眸“以后我要是再这样,你记得离我远一点,不要理会我,等我好了再说。”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真的伤着她。 金兰轻笑“什么是好了” 朱瑄俯身吻她含笑的眼睛,“我不犯浑的时候。” 金兰捏捏他的脸。 他平时从容冷肃,谨慎老成,走一步看九步,什么事都要考虑周全,事事都帮她想到了,如果不是酒后醉意朦胧,他是不是永远不会表现出他的委屈和不甘?她宁愿他把闷在心里的情绪发泄出来,也不想看他一个人在那里胡思乱想,他背负的东西已经够多够重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郁积于心,不是好事。 要是她不逼着他坦白的话,他什么时候才会告诉她呢?金兰心中酸痛,捧住朱瑄的脸,凑近了些吻他的唇,柔声道“五哥,以后不高兴了就告诉我,好不好” 朱瑄没有说话,低头亲她,吻落在她莹润的脖颈间,手指挑开了她的衣襟。 金兰捉住他的手,低声说“院判说你这几天不宜房事要你收敛神思,你忘了” 她声音软绵绵的,又酥又软,帐中听来一点威慑力都没有,朱瑄反握住她的小手,无动于衷,忙得没时间说话。 金兰惊呼一声,咬住了唇,扯着朱瑄的头发推开他的脑袋,气息微乱,又气又笑“和你说正经的,谁叫你大雨天不管不顾地往外冲,还好这几天没咳嗽今晚分被窝睡,你别过来。你要是胡来,我明天就挪到暖阁去睡。”一看到朱瑄敞开的衣襟里露出的胸膛她就会想起那天的情景,门窗敞着,她只好往他怀里钻,外面冷飕飕的,被子里一团火热然后想到院判的提醒如果院判再提醒一次,第二天整个太医院都会知道的?她说着卷起被窝钻了进去,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包成一只粽子,不许他伸手。结果裹得太紧动弹不了,想开口叫他帮忙又不好意思,只能一点一点拱啊拱的慢慢挪回枕头上。 朱瑄无奈地笑笑,手撑着脑袋,含笑看她怎么折腾,等她终于躺好了,抱着她平息了一会儿,轻抚她露在被窝外面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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