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给自己买糖葫芦的温柔。 “那个,我想问问你。”在福利院的阁楼里,许良任接过陆长空递过来的龙猫玩偶,右手摸索着背后那一行蜈蚣般的缝合痕迹,“我妈妈她……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对的事?” 陆长空坐在阁楼的床边,冬日的阳光倾泻在他小小的脸上,那蹙起的眉心莫名透出怅然的意味,“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你呢?” 许良任抱紧了玩偶,“我想听真相。” “好,你妈妈亲手给我的母亲注射了过量的药物,导致她病情加重。让她做这件事的人,后来也杀人灭口了。这个事实,你听了觉得如何?” 许良任能看得出,陆长空不是什么有同情心的人,他脸上的恨意是那样明晰,但很快,那种恨又被深深的懊恼取代,令他沉入自己的思绪中,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那绝不是一个小孩该有的情绪。 两人相对沉默良久,许良任轻声开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 陆长空起身,幼小的身躯在窗前投下一道不规则的剪影,“这和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功课。这一次,我不想带着恨走下去。” 后来他们便再也没有交集,或许是陆长空和黎家终究做不到心无芥蒂地庇护他,许良任自此和那场秘事再无瓜葛。他一个小孩子,除了带着母亲留下来的玩偶以外,也确实不知道别的什么。 相比之下,一时兴起跑到福利院来看自家资助的孩子都是什么样子的秦小少爷,占据了他之后更多的生活。但他从来没有忘记过当初那个带给他震撼的小少年,在这十多年来,只要是有关陆氏的新闻,他都一样不落地收集起来。果然,陆长空一路顺风顺水,就连成立传媒公司也是紧紧把握和引领了市场趋势。 他本以为自己永远也没有机会再搞清楚陆长空的秘密,没有想到就在去年,竟然有新悦的人找上门来,要请他去做一部新剧的摄影指导。他想,陆长空应当是不想再和自己有丝毫接触的,是什么让他宁愿心里不舒服,也要把这个剧组打造得尽善尽美呢? “江副导很可爱。” 江呦呦正看着摄影监视器里的画面,听许良任这么说,耳朵一红,问:“许指导,你怎么忽然夸我啊?”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夸了。”是啊,以前不明白,如今看见陆长空注视着江呦呦的模样,他一下就懂了。那个冷静、淡漠,仿佛洞悉一切的少年,他说不想带着很走下去,或许就是在等待一个像江呦呦这样的人。 江呦呦被夸得轻飘飘的,午饭的时候跟陆长空坐在休息椅上吃盒饭,忍不住提到了这件事。至于四周不时偷偷瞄过来的好奇目光,他都无力去在意了。 “你说许指导为什么这么喜欢我呀?” 陆长空的回答一如既往的没创意:“因为呦呦讨人喜欢。” 江呦呦嘿嘿笑了一声,把碗里的卤鸡蛋往陆长空盒饭里拨过去,“谢谢夸奖,请你吃蛋。不过,你这个大老板坐这儿和大家一起吃盒饭,是在拉好感度吗?” “嗯,尝尝菜色。”还好,安排伙食的人很上心,都是按照他给下去的菜单点的。 陆长空就这样在剧组待了两天,后来还有不明真相的群众实在是忍耐不住,跑来问江呦呦,他是不是陆总的弟弟。江呦呦含糊地应付过去了,到陆长空走的那天晚上,他在房间里一边帮忙收拾东西,一边当笑话一样说了出来:“我们俩长得明明一点都不像啊,怎么会是兄弟,都怪你平时太清心寡欲了,都没人怀疑你谈恋爱。” “是么……”陆长空迟疑了几秒,轻轻拉过江呦呦的手,引着他抚上自己的脸颊,“还好不是兄弟,否则就不能在一起了,对不对?” “是啊。”江呦呦不疑有他,笑着顺手上去摸了摸陆长空的眉毛,“如果我是你弟弟的话,应该会长得更硬朗一些吧。仔细想想,当你弟弟好像也不错,可以从小被你疼爱着长大。” “贪心。”陆长空伸出食指弹了下他的脑门,“你刚上初中就遇见我,难道还不算被我疼爱着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