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协人没法接受的是: “张华耀该早点告诉我们的,他为什么不说?!” 被国协投诉的张大佬是不说话的。 国陟的人理所当然为自己领导和自己抱一肚子的冤枉。 事实上肯定是,张大佬平日里都被国协厌恶上了,说出来于他而言无所谓的,是病人不让说。 很多国协人心里深藏着对张玉清老师治疗期间的那份遗憾,让他们再采取如当年对待张玉清老师那样对死神的投降策略,说实在话很难再做到。 鲁老师清楚这帮国协的学生是无法接受她的选择的,干脆不说最好。 不管怎样,现在这个结局让国协人更加难以忍受,毕竟个个早想着,想好了: “我早就计划好了,如果哪天鲁老师入院治疗,在她最后的那段日子一定要在她病床前守着。” 只是鲁老师是多好的那个人,绝不会让自己的学生们为了她做这种事情,情愿突然逝去避免给学生带来麻烦。 想到此处,遍地静默,众人是心肺撕裂。如李晓冰愈加泣不成声。于父再一次哭晕过去了。 柳静云替二师妹愁死了。 个个分析出了张大佬是故意帮母亲隐瞒,协助张大佬隐瞒的人大概率是要被那些不愿意被隐瞒的人抱怨上了。 刚好何香瑜去了国陟后专门负责鲁老师的病理报告,相当于说她帮张大佬隐瞒部分真相是毋庸置疑的铁证如山。国协人全知道这事儿的。 拿起手机,背对着众人再给二师妹拨个电话过去,柳静云问声:“你来了没有,香瑜?” “我等人走的差不多再来。”何香瑜说道。 “你是不是哭了,我听你的声音很哑。” 说到伤心程度,谢婉莹相信二师姐绝对不亚于其他人,而且二师姐自己曾经说过去国陟工作也是为了能在鲁老师的事上尽一份力。 后面吴院长、梁院长等大领导们来到,大家才不再当众议论下去。 夜幕降临,快进到即将深夜,夜晚十点半钟。 何香瑜驾车来到殡仪馆。 这个时间点,如她所料,大门口处及附近停车场的车所剩无几,大部分来宾人已经走了。 应该碰不到人了,果断下车,拎着包一路小跑进入馆内生怕赶不上。 到了礼堂门口接到大师姐打来的电话,何香瑜用脖子下巴夹着手机说电话。 “香瑜,你去了没有?今天是和老师告别的最后一天日子,你总得去一趟。”柳静云催促她,担心她不去要后悔一辈子的。 “我来了的,大师姐。”何香瑜说,另一只手从包里取出包好的白事红包放到门口的桌面上,准备登记后进入礼堂瞻仰。 “我和你说,我听他们说,陶师兄他还没走的——”知道她最不想见到谁,柳静云补充道。 啊?何香瑜惊一下,飞速转身,双目视线朝屋内偷射过去的刹那,不用一点儿误差捕捉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站立在老师的遗照面前,好似变成了尊石像似的,他这样的姿态不知是保持多久时间了。 何香瑜感受到自己的心头,一寸寸地被割着了。 “何医生来了。”有人看见她,和她打起招呼。 这个声音,让站在那儿的陶智杰微眯下双眼。 硬着头皮,何香瑜走进礼堂,来到老师的遗照面前三鞠躬。第三个鞠躬后,她久久抬不起身来,见他站在她旁边没挪半步。 她的心尖处猛然加速抖动,一种直觉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