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放得开。有人觉得少女近来的反应过于平淡,像滩翻不起波澜的死水,叫人心觉乏味,得想办法搅浑她这滩静水,令她涌动才行。 话都是他们说的,决定也是他们做的,从头至尾没问过她的意见,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理由,选择在一个她根本记不起来的日子里,把她这只还算听话的宠物弄到这里来了。 幸好在那里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该带出来的耳饰此刻也完好无损的挂在右耳上。她叹了口气,没说话,静默地掀开被子赤脚下了床,从左侧的衣柜里取了件浴衣穿上后,也不在意窗外的标志性建筑有多眼熟,转身径直拉开了房间的大门。 站在门口的侍者似乎已经候她多时了,见她开门,立刻走上前开口解释,“温小姐,时间还早,若是还没清醒,可以再休憩片刻,稍后我们会为您换好赴宴的礼服并做好妆容。” 看样子自己走到哪里都没差别。她看了眼站在走廊一侧的七八个人,不答反问,“他们人呢?” 估计是第一次在这种场合见到像她这样目中无人的女人,侍者一时间被她问住,心想自己只是个传话筒,他们没让他说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能向她透露,所以思考再叁,还是决定只看着她微笑,不作任何回答。 不告诉她就已经说明了很多事情,她想想,也不继续为难他了,改口,“我知道了。我就在这里待着,他们问起来你就说我还头晕,药效没过去,等他们派人催了十几次再来叫我。”在这里的生活一直都是这样的,提前知道的做不了任何改变,该她接受的一样也不会少,现在好奇不过是自寻烦恼,又言,“你们再将准备好的礼服撤了,随便换件舒服点的睡衣,暴不暴露无所谓,能一眼看出来我是干什么就行。” 虽然事实并不完全像她想的那样,但侍者还是觉得眼前人聪慧。先生们早早地说了等温阮醒了就催她过去,她样貌不俗又生得年轻,风头准能盖过那些上了年纪的女人们;可女士们进场就发了话,不许她出席任何用来洽谈的重要场合。这些话也不算吩咐,顶多就是两边对她的看法不一致,说出来互相试探底线的。谁知道她根本不在乎,两边都懒得讨好,既不给男士们面子,又刻意自降身价,让女士们知道,就算穿着麻袋去,丈夫们的心头好还是自己。 她说完就带上了房门,而后端了把凳子靠在窗边坐着,神色冷硬地朝外看,一语不发,脸颊和那扇透明的玻璃靠得如此近以至于呼出来的空气还能在上面留下一小块泛起水雾的区域。温阮心情不算好,可以当做是有些生气了。也不纯粹因为某一件事,准确的说,每件事都惹她不快。既然不开心,赌气是必然的,从下午四点到晚上十点半,她就坐在原地不肯挪窝,不论他们怎么催促。 直到那些人等不及了,亲自来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