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孚海还在外面冲他们挥手。 应绍华没什么话,爱月主动说:“应先生,麻烦您了,不好意思。” 应绍华:“林小姐客气了,之前还要多谢了林小姐照顾我家爷爷。” 一路飞行,整个世界都是漫无边际的白。直升机飞到青森机场,换了架私人飞机,走进机舱里,相对或长排的沙发四下分布,空姐引爱月在一处短沙发落座,给她端来了茶水。 很快,脱了大衣的应绍华走过来,在爱月对面落了座。 机舱里暖气充足,穿成一只熊的爱月觉得有些热了,但,在一个不熟的男人面前脱衣服,似乎有点尴尬。她思忖着,脱个帽子,总行吧。 爱月抬手扯掉帽子,“滋滋”几声静电之后,她一头棕发蓬乱飞舞,把面颊遮了大半。应绍华才想问她吃点什么,抬眼见到她把头发越捋越乱,最后索性又戴上了帽子。 她终于整完头发,才发现对面的男人在看自己,他一个眼神示意,空姐挪步过来,谄媚地询问她想吃点什么,她腼腆地说了句随意。 此时不过上午十点,应绍华便问:“港式早茶如何?” 爱月心中窃喜,淡定回答:“好的。” 她幼时在深圳生活,早茶一直是心头好。 没上菜前,应绍华主动开口:“林小姐是哪里人?” “家住上海。” “在东大读什么专业?” 爱月挺直腰杆:“电子与集成电路,主要是集成电路设计方向。” “哦?研究生?” “四月份就研三了。” “亚际电讯的团队这两年一直在招揽这方面的人才,林小姐毕业后有没有兴趣试试?” 爱月笑笑:“多谢应先生,我学艺不精,可能担不起这个重任。” 不等应绍华接话,空姐便端来了热气腾腾的蒸笼,桌面铺开,肠粉、虾饺、蒸排骨、叉烧包等等眼花缭乱。爱月口水打转,但还要礼貌地请应绍华先用,随即看见他的随从手握一打文件徐徐走来。 那位随从个子很高,样貌俊朗,仔细一看,眉眼之间与应绍华竟有几分相似,眸中那股锐利更是如出一辙。他立在应绍华身旁,双手递上文件:“先生。” 爱月不经意一瞥,目光落在封面上一点,眸光颤动。 五叶花瓣,花芯呈璇轴,线条流畅,设计感极强的一张图画。 那是缅栀花,亚际集团旗下戴娅珠宝的logo,而控股老板,正坐在她对面吃早餐。 爱月唇瓣微动,几乎脱口而出——应先生,您能不能告诉我,这张图,您从何得来?为什么会成为戴娅珠宝的品牌标志? ……可想想,他戒心如此之重,要是问起原由,她怎么作答? 脑海之中,回忆晕开。 “乖囡,明天就是父亲节了,你准备给爸爸送什么礼物呀?” 那时,她不过是个六岁的孩童。看到房间窗台之外的缅栀花开得正盛,她便拿起彩色铅笔,认认真真画了一个晚上。 爱月听着随从向应绍华汇报事情,攥紧筷子,咽了声。 …… 不到中午十二点,他们就回到了羽田机场。 一路上应绍华都在处理工作,下了飞机,来接他的车有三辆,手下笔直立在车旁,为首一名青年迎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