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明白过来这是给他们安排的保镖。 时双夏最近狗粮吃到饱,知道左明然和晏云阳是准备假戏真做,闻言幽幽的朝左明然看去一眼,压低声音道:“早知道晏总给咱们安排的这么明明白白,我就不上赶着来凑这个热闹了。” 手机震了下,左明然瞟了眼消息,墨镜下的眼睛往下弯了弯,轻声道:“这怎么说呢,有男朋友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时双夏:“……” 起的太早,在飞机上没有睡安稳,刚到酒店左明然就困得不行,吃了午饭后就回到房间补觉,直到傍晚才被时双夏叫醒吃饭。 太阳还没有彻底落下去,但不知道从哪儿飘来一朵乌云,把仅有的夕阳挡了大半,天气阴沉沉的,看上去要有一场大雨。 时双夏拎着外卖进来,瞧见左明然不怎么好看的脸色,还以为是她没有睡醒就被自己叫醒犯了起床气,边往桌子上摆外卖盒子边说:“有这么困吗?你昨天晚上去干嘛了?” 左明然去洗了把脸,闻言摇摇头,“不是,做了个梦。” 实际上不是做了个梦,而是想起来一些事情。大概是因为安城是原主生活过的地方,她来到这里后,一些曾经的记忆也被激发出来,今天下高铁的时候她就隐隐有感觉,睡了一觉后,那些原本不怎么清晰的记忆都明了起来。 喝了口粥眼下心里翻滚的情绪,左明然淡淡道:“那个醉驾导致我爸妈车祸的人,应该快要被放出来了。” 时双夏愣了好一会儿,她知道左明然的父母是因为车祸过世的,但她签下左明然的时候已经是几年后,所以对案子的了解并没有多少,可饶是如此,她也知道酒驾致两人死亡不会判这么轻。 咽下嘴里的食物,时双夏问:“这才几年?怎么判这么轻?” 左明然扯了扯嘴角,嘲讽道:“因为有人签了谅解书啊。” 谅解书需要当事人的直系亲属才能签署,当年还不满十八岁的左明然不会签,那么能够签下这份谅解书的只有一个人…… 左明然说:“十万块,签一个名字。” 时双夏没忍住骂了句脏话,恨不得现在就冲到法庭上把左兴德打一顿。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时双夏起身开了灯,转头就看到左明然仰面躺在上沙发上,举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时双夏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十年前的案子,人证物证齐全,只不过是张谅解书,哪怕把全世界最顶尖的律师请来都不可能翻案。 “明然……”她叹了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张口,“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事情都过去这么久……艹。” 时双夏有些说不下去,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就不知道有多痛,当年的左明然才十六岁,正是开开心心上学的年纪,结果一夜之间不仅父母双亡自己成了孤儿,那个原本应该被判重刑的凶手也因为所谓亲叔叔的一纸谅解书活了下来,换做是她自己,能不能好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左明然倒是显得很释然,从沙发上坐起身,和凑过来的时双夏挤在一起道:“我知道,夏姐,你放心,我现在想得很开。人都得想前看,你教过我的。” 时双夏叹了口气,左明然眯了眯眼,笑道:“不过俗话说得好,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明天在法庭上,左兴德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时双夏飞快的掏出手机发消息,“我就告诉律师让他再准备一下,不把左兴德那个狗东西告到倾家荡产我名字到这写。” 下了一夜的雨,等到上午时稍稍放晴了一会儿,刚吃过午饭,外面又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雨下的不大,但格外烦人。 起诉左兴德实在算不上一个大案子,时双夏请来的律师虽然不是业内大佬,但也经验丰富。按照左兴德一贯的做法看,让他花大价钱请一个律师并不是件容易事。要不是被告方不到场就会被判败诉,恐怕他连法院都不会去。 证据齐全,案子很快被判下来,左兴德败诉。 得到这个意料之中的结局,左明然长长的舒了口气,相比于胜诉的欣喜,反而是放下压在心里的石头的轻松比较多。 时双夏倒是比她还要高兴,立马拍了判决书发微博,“开庭前我看还有人说咱们是炒作,现在判决书出来了,非得拿去好好打他们的脸。” 左明然哑然失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在意这些。” 时双夏:“怎么可能不在意,只不过我是经纪人,要是我先撑不住,手下的艺人该怎么办。” 这些事她以前从来没有说过,不等左明然感动,她又兴致勃勃道:“哎,你快去转发一下,咱们工作室的微博粉丝没有你的多,要打脸就得打全乎了。” 左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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