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顾澜不再顾及那么多,直接问道:“侯爷没事吧?” 惊慌了一路,她冷静下来,还是觉得周廷焱不会轻易以身犯险,想必这伤另有隐情。 赵太医刚要开口,床上那人已经睁开眼睛,一把拉住床边的女子。 “我口渴。” 顾澜先是惊喜,然后意识到什么,终于鼓起勇气掀开他的衣襟看了一眼,那里干干净净一个伤口都没有。 “侯爷既然没事,刚才也不应一声,吓死我了。” 周廷焱不满:“什么死不死的,不准胡说。” 赵太医笑了笑,拱手朝周廷焱说道:“侯爷无事,老朽也该回去复命了,皇上那边还等着呢。” 周廷焱想了想,道:“不忙,戏要做全套,你在这留到明早再回宫,就说本侯重伤难治,轻易好不了。” 赵太医只得答应了,又赞了一句侯爷思虑周祥,这才离开。 顾澜找出干净的衣服拿给周廷焱,背过身子等他换衣服,听着身后淅淅索索的响声,顾澜有些不自在,开口问道:“侯爷,这事要瞒着老夫人吗?她刚才都急哭了,可别再病了。” 周廷焱穿上衣服,好整以暇道:“你不也哭了。” “我何曾哭了?”顾澜回头问道,恰好看见周廷焱来不及扣好的衣裳,她忍不住羞红了脸,丢过去一件外袍挡住。 “穿上呀。” 绵软的声音里带上几分羞怯,尾音撒娇一般抻长,周廷焱享受一般盯着女子的侧脸,慢条斯理的整理衣服,直到扣子都扣好了,顾澜的脸色还没恢复正常。 “如此便受不了,你今后该怎么办?” 侯爷尽情逗着自家的媳妇,说起话来不羞不臊,脸色如常,“难道你今后不打算再看了。” 顾澜气得跺脚,“我才不想看,你无赖。” “好好,不看。” 周廷焱轻笑一声,总算放过她。 周顺处理完事情,便过来向周廷焱禀报,只是一进门就觉得屋里气氛不对劲,让他总有一种想逃的感觉。 周顺轻咳一声,说道:“侯爷,属下已经派人盯紧洛王府和顾府,死士绕路返回洛王府,想必如今已经去跟洛王回报了。” “朝中大臣的底细都查清楚了吗?” 周顺点头,接着又摇头,“暗卫送来了一份详细的名单,这二十年从各地升迁上来的官员都有记录,可是数目太多了,甚至有的已经告老还乡,查也查不出太具体的,恐怕只能等到洛王举事,抓个现行了。” 周廷焱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状况,道:“加派人手保护好皇上,免得洛王狗急跳墙。” * 洛王府今夜格外热闹,世子楚映辉新婚夜不在洞房待着,反倒在王府前院焦急的来回踱步,看到死士三三两两的回来,楚映辉兴奋地问:“怎么样,得手了吗?” 死士答:“得手了,镇北侯受了重伤,路上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 楚映辉叫那死士跟自己前去书房回禀,剩余的人则被王府管家藏起来。 “父王,成了。” 楚映辉还未进门就大声开口,洛王从桌案后走出来,问那死士:“你可看清了?” “看清了,马车里流了好多血,镇北侯的心腹周顺亲口喊他受了伤,太医也已经去了,王爷派人去侯府一探便知。” 正当此时,洛王派往侯府的暗线也回来禀报,“王爷,镇北侯确实受了重伤,赵太医今夜被留在侯府,说是镇北侯重伤难治要他留下保命。” 洛王这下彻底放心了,喜道:“马上将这个消息告知顾太傅,他留在宫里的那颗棋子该有所动作了。” 顾遥之得到消息时已是深夜,他仔细问了刺杀的过程,确定没有纰漏,连夜写就一封信在,着人送进皇宫。 信辗转送到了御前太监王恒手里,他已经在御前侍奉多年,以前先帝在的时候他与高福不对付,最后新帝即位,高福一跃成为御前总管,生生压了他一头,他心有不服,于是仗着常常出宫办差,巴结上了朝中新贵顾太傅。 看到这封信,王恒知道自己出头的机会来了,他先是仔细看了看信,信上是顾太傅的吩咐,让他想办法撺掇皇上出宫,最好去一些烟花之地,造成皇上昏庸无道的假象,信上还说他在皇上身边会有一个帮手,是一个叫苏念薇的小宫女。 王恒将信收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