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家新种的小白菜给拱了,新月忙不迭的去赶,可还是晚了一步,其中那头小点儿的猪还是把菜地给破坏了一小部分。 等新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两头猪弄回到猪圈,然后仔细把木头栅栏门给弄好以后她本想进屋歇息一会儿,没想到二婶子竟然找了来。 一进门二婶子就指着新月的鼻子骂道;“你们都瞎了眼吗?好好的白菜给我拱坏了,你们赔我白菜,赔我白菜。” 新月一看二婶子来者不善,她也没客气。 “二婶子;不是人瞎了眼是畜生瞎了眼,你如果生气的话可以到猪圈里骂它们三天三夜,如果累了的话我还可以给你送一杯水,你喝完了接着骂。”稍微炖了一下新月继续道;“二婶子;我家的猪跑出来糟蹋了你菜地是责任我们愿意承担,咱们有事说事你这一进门就骂街算是怎么回事?” 新月的义正辞严让本来还斗志昂扬的二婶子立马理屈词穷,她不自已的用那比绿豆还小的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新月。 心说这丫头平日里看着像个包子,没想到这张嘴竟然这么厉害。 见二婶子一时间无话可说新月步步紧逼;“麻烦二婶子去菜地数一数我们家猪破坏了你家多少棵白菜,等我爹回来以后我让他加倍偿还。我记得年初你们家的羊羔把我们家的麦子吃了,你们家好像也没有赔偿吧。你是想两家扯平呢还是先让我们家赔了你们家白菜你们再赔我们家麦苗呢?” 二婶子在新月这里碰了一鼻子灰只得灰溜溜的走了。 望着二婶子渐行渐远的背影新月冷冷一笑。 第四章 说媒 新月家和二叔家一直关系很糟。 从新月记事起两家人就处的不好。 新月的二婶子因为个子高,而且还识文断字的,一直被婆家人高看一眼,再有二婶子嫁过来以后一连给林家生了三个大孙子,而新月的娘呢,不光个子矮,不识字,最要命的是她接连两胎生的都是闺女,她比妯娌早嫁过来两年,妯娌生第三个儿子的时候她第二个闺女才出生没几个月。 在没有生出儿子林德华之前新月的娘在婆家一直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的,在弟媳妇面前都得矮半截的,遇到自然灾害那会儿新月的爷爷奶奶把余粮都给二儿子一家,眼睁睁看着大儿子一家挨饿,肯树皮吃草根。 虽然后来新月的娘生出了一个儿子,可在有三个儿子的妯娌面前还是没底气的。 新月的爷爷奶奶不喜欢她娘,也就更不喜欢她们姐妹,从小到大二婶子没少挑唆奶奶和爹娘的关系。 五年前爷爷奶奶相继去世,关于赡养老人方面两家人没少掐架,差点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 眼下两家势同水火,因为距离比较近,时不时因为一些屁大的事情发生摩擦。 吃晚饭时新月就把猪跑了,然后糟蹋了二婶子家菜地的事情跟爹娘说了。 林父没吭声,继续在那里闷头喝玉米糊糊粥,而林母则立刻把筷子搁在桌子上;“月月;你二婶子是不是找上门儿来骂了?” 对于林母而言自己的闺女只配她和老头子骂,别人没资格,特别是那个挨千刀的妯娌。 新月淡淡的说;“娘放心吧,我没有让二婶子讨到多少便宜。” 说完以后新月就低头啃手里的煎饼。 因为家里穷,新月他们家的晚饭非常简单,玉米糊糊做的粥,还有煎饼,那个时候的煎饼都是用那种大圆鏊子烙的,纯手工的,一张煎饼赶上比后来机器烙的煎饼两张多厚。 菜呢也就是一些时令的野菜或者蔬菜,每逢佳节才能有机会吃点肉,吃顿饺子。 吃过晚饭以后新月就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进了屋以后新月摸到了窗户台上的火柴,然后把煤油灯点着。 新月没有记错的话村里是八六年才通电的,在没有通电之前家里就是靠着煤油灯照明,只有比较富足的家庭他们才能用得起蜡烛,村里大多数家庭和新月家一样都是靠煤油灯来照亮的。 害怕把屋子熏黑,所以煤油灯上面都盖上一个透明的罩子,如此以来灯光就越发的微弱了,也就黄豆粒大小。 新月坐在昏黄的灯下,她在仔细思量自己的下一步该怎么办,重生一回自己如何改变命运呢? 她还是想圆上大学的梦。 前世就是因为她的学历不够,在教师这一行业中始终没有大的发展,而很多比自己晚进入这一行的他们因为学历高,从而都发展的比她要好很多,如果再进步十多年的话新月这高中学历根本没机会成为老师,即便可以也只能在私立学校或者乡村小学的代课,工资少的可怜不说各方面都没有保障。 新月知道自己已经错过高考了,如果想要提升自己的学历,那只有一条路可走——上夜大。 如果上夜大的话得需要一大笔钱支撑,自己的工资肯定不行,再说爹娘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