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一半的时候韩明远终于开口了,这可是把韩母给受宠若惊的到了;“我和新月明天一早就回佳通,短时间内我们不可能回来了,我会寄生活费回来给您的,半年一次。” 说完这些后韩明远就重新把筷子拿起来,然后继续吃饭,之后他再也没有开口说话。 韩母很清楚儿子说的短时间不会回来的意思是什么,儿子真的不要自己了,虽然儿子还给她上山砍柴,还会寄生活费回来,可她知道那只是他在尽义务,而义务和爱是不一样的。 韩母感觉自己置身于冰窟窿之中,而且还一直在下沉。 自从和韩建武再无可能后她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儿子的身上,虽然陪伴自己最多的是女儿,可是在韩母心里儿子才是她余生的希望,她接受的教育就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她的丈夫虽然没有死,可是离婚了和死了有什么不一样呢?所以她的寄托她的希望就是儿子,可是如今这份寄托这份希望也要于自己渐行渐远了。 不知不觉泪已经模糊了双眼,面对母亲的眼泪韩明远亦是视若无睹,吃完饭后他就起身回了自己的屋。 一夜无话,转眼到了第二天。 韩明远早饭也没吃就去了镇上的新竹家。 他过来的时候新月刚刚吃好饭,得知韩明远还没吃新竹就忙让他坐下吃,可时间已经不早了,韩明远拿了一块葱油饼和半块咸鸡蛋,然后和新月一起去路上等车,没一会儿车就来了,新竹抱着小虎子目送二人坐上了去县城的车。 车子启动后新月冲着车窗为的新竹道;“二姐;你快和小虎子回去吧,我到了后就打电话给你。” 新竹家虽然没有电话,但是她的邻居家已经装上了,之前新月也曾给新竹打过几回电话,但更多时候姐妹俩还是书信沟通。 新竹已经掌握了一二百个汉字了,不过写的还是有些歪歪扭扭,那些笔画稍微多一些的新竹写的还是会缺胳膊少腿,但是仔细辨认还是能认得出是什么字的。 新竹的积极上进要新月很是欣慰。 新竹看到车子彻底消失不见后才带着小虎子回家,转身的刹那眼泪已然夺眶而出,她知道这次和新月一别,十有八九不会那么快再相聚了。 很快新月和韩明远就到了县城,新月先去县一中同苏母作别,,之后便和韩明远一起去车站。 次日,晌午他们到了云水,没有停留直接就去了佳通。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这一路新月和韩明远说的话少的可怜,韩明远只是小心翼翼的陪在新月身边。 稍微休息了一下新月就去给新竹打电话抱平安。 给新竹打完了电话后新月在外面转了转,到了下班的时间她就去了周家,稍等片刻周夫人就下班回来了。 才几天功夫新月比周夫人走时看着还要憔悴这可把她给心疼坏了,旋即她就到了厨房对正在忙活晚饭的保姆吩咐一番,接着保姆就拎着菜篮子出门去了。 保姆和周师长是前后脚回来的。 周师长对新月一脸关切道;“小月;楚楚的事你干妈都告诉我了,我没法劝你别难过,可是你也不能不顾及自己的身体,要你干妈好好给你补补,身体早点儿恢复才有力气继续工作和学习。” 周师长夫妇的关切让新月心下暖意如斯,他们虽然是自己的义父义母,毫无血缘,可他们对自己的关爱却比有血缘的亲生父母要更真切。 虽然当初周夫人收自己当干女儿是为了和木家搭上关系,但之后周家对自己那是真的掏心掏肺的好。 这份好要新月渐渐的忘记了当初周家为何要收自己当干女儿。 刚刚周夫人要保姆出去买了一只乌鸡还有一些做乌鸡汤的药材,她要亲自给新月做乌鸡汤喝。 周建业没有回来吃,他被韩明远拉到一家小酒馆喝酒了。 周建业是韩明远最好的兄弟,他心里苦闷自然要跟周建业倾诉了。 当周建业听韩明远说新月要和他离婚后很是意外,忙不迭把端起的酒杯给放下;“兄弟;你没开玩笑吧,小月为何要和你离婚啊?就因为楚楚的死吗?这是你老娘的错啊,不应该你买单啊。” 韩明远凝了一下眉,喃喃道;“新月是真的要离开我,我明白她不想我在她和我娘之间为难,过去无论我娘如何的刁难她如何对她不好她为了我都能忍,可是楚楚的死是因为我娘的糊涂造成的,新月即便再爱我她也没法继续容忍我娘,她不希望逼我和我娘彻底决裂,所以她宁可放弃我们的婚姻。” 明白了新月要离婚的缘由后周建业微微叹息;“哎!这可真叫剪不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