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眼儿里蹦出来,清了清嗓子打招呼,声音细细柔柔:“秦叔叔好,陈阿姨好!” 秦峥好笑,压低嗓子提醒:“至于么,紧张得连改喊什么都忘了?” “……”她一懵,回过神后双颊涨红,支吾道,“爸爸好,妈妈好。” “咱家兮兮真是越长越漂亮,两年多没见过,我还差点儿没认出来。”陈丽兰笑容满面地说。 秦邦之也点头,神色仍旧严肃,“经常听老爷子提起你,说你孝顺懂事,隔三差五就去看他,又带水果儿又带补品的。好孩子,辛苦你了。” 余兮兮脸微红,“您别这么说。您和阿姨,还有秦峥,都因为工作原因常年在外地,我隔得近,去看望爷爷是应该的。” “你爸爸和妈妈身体如何?” “爸爸一直很好,妈妈的身子差些……”她稍顿,又笑笑,“不过也还好,住院调理一阵儿就又能活蹦乱跳了,呵。” 陈丽兰给她逗得笑出声儿,“真是个傻丫头。你妈妈再健康,年纪摆在那儿,恐怕想蹦也蹦不起来。” 余兮兮:“……” 这时秦邦之的目光又重新看向秦峥,问他:“早上跟老爷子联系过了么?” 秦峥:“老爷子说中午去他那儿吃饭。” “嗯。”秦邦之平静点了点头。 几人边聊边去停车场,背后跟着一个年轻小战士,个子高高,手推行李车,是秦邦之的警卫员贺鹏。 秦峥开车,余兮兮把副驾驶的位置让给秦邦之,自己则坐到了后排,两旁分别是陈丽兰跟贺鹏。从机场到军区大院,车程大约四十分钟,安静须臾后,陈丽兰笑盈盈地喊她: “兮兮。” “怎么了妈?” “听秦峥说,你现在在退役军犬赡养基地工作?” “对呀。” 秦母年轻时是个美人,即使上了年纪,笑起来仍旧感染人,“你是学的兽医专业,在那儿上班还挺对口。但是,应该会比较辛苦吧?” “不辛苦。那儿工作环境单纯,同事们也友好,我挺喜欢的。”余兮兮也笑,“而且给军犬当医生,是一件特别光荣的事。” 秦母对她越瞧越满意,继续说:“年轻人有这样的思想很好,很正确。能送到你们基地的犬只,大部分都为国家立过汗马功劳,现在它们老了,退役了,我们更应该重视它们,给它们创造优良的晚年环境,尽可能地帮助它们。” 余兮兮点头,“您说得对,我也觉得我们应该尽最大的努力帮助它们。” 话刚说完,手机响了声,传入一条新信息。 她垂眸,发信人是小李同志,写着:!!!峥嫂啊啊啊!!! “@#¥%……”余兮兮一脸茫然,敲键盘回过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