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包被他咬了一口,又痒又疼,那滋味真是难以描述,姜沅嘶嘶叫:“别咬那儿,凌霍……” 她没叫他凌老师。 凌霍顿了下,托起她的脖子从背后吻她,把她仅剩的一点气力都吞掉才放开。姜沅虚软地趴在床头,窗子正对着院里的梧桐树,风声簌簌,她哼哼唧唧的叫声全被树上的鸟儿听了去。 不知过了多久,姜沅指尖发麻地倒在床上,直接就昏睡了过去。黑发铺满枕头,她蜷缩着身体,月光从窗户进来,披洒一身,映着那身肌肤白瓷似的。 凌霍套上裤子下床,背上的一道道疤痕在昏暗室内模糊不清。 他走到架子,抽了一根雪茄点燃,坐到椅子上,看着床上的人。烟雾后的眼睛深幽幽一片,不知藏着什么东西。 第17章 十七根腿毛 姜沅不仅一觉睡到了天亮,还睡到了快中午,醒来时再次感受到了十二个壮汉暴打的威力。 她拢着被子继续瘫着,看着窗外茂盛的梧桐枝桠。 晌午时分的阳光从屋檐溜进来又爬过窗户,暖融融晒着她的脚丫,室内开着冷气,并不热。 床很大,但是身畔早就没人了,除了她躺着的地方,其他地方没有温度,或是任何有人睡过的痕迹。 昨晚半梦半醒间醒来的那次身边就是空的,凌霍根本没在床上睡。 跟在皇庭的那天一样,睡完拔吊就走。 姜沅在床上努力做了几个运动来活动酸疼的四肢,觉得太遭罪于是放弃了。 坐起来的时候还在想,昨天的裙子都被凌霍撕烂了要如何裹体,一抬眼瞧见床脚对面的桌子上,托盘里放着折叠整齐的衣服。 但是…… 姜沅看到坐在桌子旁边的狗,瞬间陷入僵硬。 疤哥威风凛凛一动不动地和她对视,如果不是能看出身体呼吸起伏的频率,都要让人怀疑是条假狗了。 姜沅醒来已有十多分钟,在床上折腾了十多分钟,这只狗居然无声无息地,一点动静都没有发出。 而在她没醒之前,这只狗又在这里待了多久? 姜沅只要一想自己无知无觉睡觉的时候,有一只大猎犬在她旁边盯着,汗毛都要炸起来了。 凌霍这个渣男,自己走,为什么不把狗带走? 姜沅思考了一下逃跑的可能性——算了算了,她的巅峰状态都不可能跑得过猎犬,何况现在这个半残废还没穿衣服的身体。 她不敢有大动作,攥着被子,四处张望找手机的下落。 昨晚太激烈,不知道随手扔哪儿了。 目光搜寻一圈,绝望地发现——她的手机和包包被非常端正地收在桌子上,托盘旁边,和衣服一起被疤哥守卫着。 姜沅:“……” 正僵持中,疤哥忽然动了动…… !!! 姜沅蹭地一下往后挪。 疤哥原地趴下了,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姜沅那一下心都快蹦出嗓子眼儿了。 她抖着手在屋里瞅了一圈,看到一个内线电话,在遥远的客厅的另一端。两相权衡,最后还是怂怂地选择裹着被子下床,贴着墙一点一点挪离卧室区,穿过客厅。 全程她都紧盯着疤哥,疤哥也盯着她,庆幸的是一直没有动作。 二十分钟后。 昨晚引姜沅过来的旗袍美女半蹲在疤哥面前,柔声细语花式百出地哄。疤哥毫无昨天在凌霍面前的言听计从,对着漂亮的小姐姐也岿然不动,说什么都不动。 老板的爱宠,小美女连大声斥骂都不敢,最后没辙,拿来了一大块炖的喷香的肉排骨,这才将疤哥从房间里哄了出去。 别说狗了,那味道把姜沅勾的都胃口大开。 她这才下床换衣服,款式简洁大方的白色连衣裙,翻领中长袖,刚好把她胸口和锁骨的痕迹遮住了。 不过这件内衣……姜沅拎起来,全蕾丝半透明,非常惹火。 凌老师还真的是,无处不骚啊。 她穿戴整齐走出来,等在外面的小胖才进来,脸色莫名绯红,跟害羞的小姑娘似的,眼神都敢看她。 不知道这儿的线路是怎么弄的,姜沅那个电话拨出去是小胖接的,凌霍把他的总管太监留给了她。 小胖麻利地把早午餐摆到饭桌上:黄扒鱼翅、龙井虾仁、东坡牛扒、清汤松茸,还有一盅紫米八宝饭,很丰盛。 “排骨还有吗?”姜沅问。 “那是给dante煮的,没放调料。” 这狗的伙食还挺好。姜沅对自己竟然想吃狗食这件事没有任何的惭愧,随口问:“它叫dante?” “凌老师养的,它很通人性,一般不咬人,您不用害怕它。” 姜沅瞥了眼院子里把排骨吃得干干净净正悠闲舔嘴的大狗:“跟它主人一个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