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话讽刺自己,实际上不过是仗着他那几分真心来刺他,要叫他也难受,尝尝她心里的滋味。 “反正我们彼此也没有确认过什么,互嫖嘛,嫖得开心就嫖,不开心就不嫖了。”她冷淡地转身,“就这样吧。” 凌霍紧紧抓着她,嗓子有些哑:“姜沅。” 姜沅冷酷地把手抽了出去:“再见,凌老师。” 姜沅转身上楼,但凌霍站在雨中的样子印在脑海。 她回去之后打开除湿机,又睡了。 翻来覆去,依然睡得不安稳,恍恍惚惚似乎梦到了什么被遗忘在记忆深处的片段。 不是噩梦,但惊醒时背后一层细密的汗。 安静昏暗的房间里响起她的喘息,她撑着头缓了一会儿,看向窗外。 雨还没停。 她走到窗边看了看,楼下那辆车已经不见了。 姜沅回到卧室,拿起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以前的朋友大多都是世家子弟,现在不是在家族企业中呼风唤雨,就是在某个领域做奉献。有个发小最近有生意在m国,要查什么比从国内伸手要快得多。 找景詹肯定比她自己来有效,但她暂时不想让哥哥知道。 她现在迫切地需要知道,楚岚死后,凌霍到底经历了什么。 姜沅打完电话就坐在家里等结果,等待让时间变得无比漫长。 晚上,对方发来一堆东西,还有一条长长的语音。 “你怎么突然对郤振海感兴趣?他已经去世十来年了,以前是当地的大富商,和皇室关系不错。郤家势力很大,很多记录应该是被销毁了,我查到的东西不多,有点杂,你先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说。” 姜沅回了个“谢了”,把文件投送到电脑,慢慢地整理查找。 许多资料和新闻报道都是m国当地语言,附带翻译,但因为语法的不同读起来有点蹩脚。 郤家是最早移民m国的一批华人,以地产起家,垄断了当地的石油业和建筑业,富可敌国。 楚岚是郤振海的第三任妻子,在此之前他还有两个儿子,最大的比凌霍大十多岁。虽然不是自己的骨肉,但郤振海对凌霍应该还不错,至少楚岚在世时是如此,早期的几篇报道里,经常提到他带楚岚与三子出游。 婚后第七年楚岚去世,之后就没有任何关于“三子”的消息,直到郤振海晚年重病。 孔临川说得没错,在郤振海病重的两年里,两个儿子先后被仇家寻仇、飙车出事故,因此他死后,继承遗产的是当时刚刚成年的凌霍。 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有用的东西了,大多是郤家当时如何如何辉煌,郤振海与现任苏丹如何如何友好,两个儿子如何如何阔气,以及父子三人的各种风流账。 连楚岚的内容都很少,只有许多年前泛黄旧报纸上的一些记录。 对于凌霍,除了关于继承巨额遗产的只言片语的报道,别说照片了,连名字都不曾出现过。 他把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痕迹抹得很干净。 20岁以“凌霍”的名字出道之前,似乎从来不曾存在过这样一个人。 6岁之后,18岁之前,姜沅最想了解的那一段时期,依然一无所获。 她合上电脑,电子闹钟的时间跳到了3点。 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