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南边,有种大隐隐于市的感觉,反倒在最喧嚣的南市中却不太引人注目。 只同苏府却是有一段距离,苏苑音坐着马车约莫着走了半个时辰才到。 甫一下车就同正急匆匆往外赶夏琴碰了个正着。 夏琴自是也瞧见了那个发髻梳得看起来有些生疏,同往常衣着风格迥异的女子。 “小姐突然变了个样子,我都差点没认出来。”夏琴看着她,眼睛险些都瞧直了去,有些惊喜道。 苏苑音被看得有些窘迫,随即转移了话题,问她急冲冲是要去哪儿。 夏青听罢,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才想起来自己方才为何要出府。 “小姐出府现在都还未回来,老爷派人去教坊寻你,教坊的人却说你早就离开了,随后便派人在附近找,我同春棋也是有些担心,便就想着分头出来找找看。” 苏苑音听罢,拍了拍她的头,直接进了正厅。 只见苏齐岳孤身一人坐在偌大的厅堂之内,厅内烛火通明,却越显得他的身影有些萧瑟。 苏苑音喉头一哽,却又强撑起一个笑来,唤了声父亲。 苏齐岳闻声,缓慢的回过头去,见到来的人时,才如释重负的松口气。 “回来就好。”他叹道,声音有些哑,许是等得久,连茶水都未曾用过。 苏苑音点点头,有好些想说的话,却又实在不知该从哪一句说起。 却又听苏齐岳道:“我方才就一直再想,你会不会不想要我们,不想要这个家了。” 苏苑音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道:“怎么会呢。” “还记得第一次遇见你时,就那么小一点,被裹在襁褓之中,那天风多大啊,你竟也不哭,就睁着一双漆黑的眼睛瞧我,从那时起我便就知道,你日后长大了定是个最懂事的丫头,我们有是父女缘分的啊。” 苏齐岳回想起那时,眼眶也止不住的湿润起来。 “你可曾怨过父亲啊?” 若不是他突然光明正大将落雪接回来的时候,又想尽可能弥补落雪,因而忽略的另一个女儿。 想必当她突然知晓自己身世的时候,定也是无法接受的,现下又因为身世的缘故,被别人看轻了去,连婚事都被退了。 宋氏又自小待她不好,就因丢过孩子落下了心病,总爱将她一个人锁在屋中,不准任何人进出,他又是正得重用的时候,忙的三天两头顾不得回家。 就这样,这孩子性子越来越静,都不怎么爱说话,宋氏同她也愈发亲近不起来。 “苑音只知道,若不是那日能遇见父亲,恐怕我未必都能活到这么大。父亲教我读书识字,让我饮食无忧,明明都是恩情,我又怎么会怨父亲。”苏苑音低声道。 这个世界上,她或许会恨任何一个人,却独独不会恨他。 苏齐岳听她如此说,到底是有了些暖意的,随即拍了拍女儿的肩。 “不管别人如何说,你永远都是我的女儿,没了尹家这门亲事是他们的损失,我还嫌尹家那小子耳根子软配不上你呢,你放心,为父定会为你再寻一门更好的与你相配。” 见气氛又缓和了些,苏苑音也笑了笑:“好是好,只是我还没用膳呢,不如父亲同我用完膳再慢慢选?” 苏齐岳也总算是笑了笑,派下人去让厨房多做些饭菜。 “只是不知兄长可有用过膳了,不如也一并叫来一同用饭吧?”苏苑音借机道。 闻言,苏齐岳亦是失笑,让人去将还在书房里罚跪的苏蕴之也请来。 其实见蕴之同苑音之间兄妹感情深厚,他也甚是欣慰。 只另一边宋氏院中,苏落雪却红了眼,听到前院递来的消息,艳羡道:“父亲同兄长与苑音妹妹之间的感情可倒真是极好的。” 宋氏有些不快,今天本就被苏苑音的事给气得不清,甚至最近都不太愿意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