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阙何不择一处良木而栖,寻求那势头正盛的一方庇佑?” 这话已经多少有些居高临下主动上位者之意,其间不乏有意无意的威慑。 他都已经放出了自己的钩子,可只见萧阙仍旧是只品着手中的茶,却并不搭腔。 如此,他亦是不恼,只是将眸光放远了一顺,笑笑:“还记得以前一起进到宫中玩耍,我性子怯懦,常受老三老四的欺负,后来还是你瞧不惯,替我出了头,直接就同人动起了手,后来又全被都罚跪承明殿去,给皇爷爷劈头盖脸训斥了一顿,我们几个都被皇爷爷的气势给吓得够呛,偏偏就你还能面不改色同皇爷爷讨水喝。” 似是想起了曾经的往事,想起了那个威严又常常心软的皇爷爷,萧阙眸光也柔了一瞬,快得稍纵即逝。 只是萧旼却瞧了个分明,心底窃喜这个法子应当是能行得通,于是又接着道:“自那事之后,我便就心中一直感激着你,之后,也便就是你同我一起玩得最好,想必于你而言也是一样的吧?既如此,你何不就再助我一次,一如从前那般站在我这边,同我一起夺得那一切!” 萧阙听罢,不过只是轻笑出声:“那照你这般说,届时夺得一切之后,你我又该当如何分?” 若不是当年皇爷爷突然驾崩,他进宫吊唁之际,无意间听见萧旼同其他兄弟几人再背后偷偷笑他随父发配梁州,又因不满皇爷爷的偏袒而在背后说出不敬的那番话,他或许此刻还当真能被萧旼说动。 而萧旼看不出他所想,只觉得有戏,赶紧满口保证:“届时我若是有的,也必定会分你一份。” 只是至于以后的事,谁又能知晓呢。 “那若是我想要的并不止于此,二皇子又当如何?” 萧旼听罢,才恍然大悟原来刚才他都不过只是在拿自己取乐,压根就没想过要同自己合作,助自己一臂之力。 他敛住笑,瞧着面前那个仍旧闲闲品茶,坐得没个正形的萧阙,沉了声:“你想谋逆?” 萧阙轻轻将手中的茶杯阖上,勾了勾并没有多少笑意的唇角:“开个玩笑,二皇子何必当真呢,我们幼时不也常常这般互相开玩笑取乐么。” 几句话说下来,萧旼突然是觉得自己一直在被萧阙耍得团团转,见来软的不成,那便就只有撕破脸了,反正也不过就是早些和晚些的区别。 “张昌是你杀的吧?” 萧阙挑了挑眉,不以为意笑笑:“谁知道呢?” “萧阙,你莫要同我兜圈子,那些同张昌勾连的罪证都是你放出去的吧。你莫要以为自己做的很干净,没留下什么痕迹,便就有恃无恐了。你当真以为寻不到你的错处,父皇便就能叫你安然回梁州去了么?父皇若是铁了心,只怕是就连芸贵妃都护不住你,只有你同我合作,待我得到一切,才能保你安然。” 萧旼觉得自己的这番话已然是将他现下的处境全须全尾地道清楚了,也叫他知晓了现下除了同自己合作,他已然没有更好的路走。 然而他又如何知晓萧阙竟是这番如此油盐不进。 “这威逼利诱的有什么意思?二皇子说话还是应当讲些证据才好叫人相信。” 萧旼被气得一噎,只觉得他此刻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交易已经谈崩,之后便就在无话可说,他冷笑一声,拂袖扬长而去。 萧阙在人走后,神色才冷了下来,只吩咐言二将人方才用过的茶盏也一并扔出去。 萧旼此刻也算是同萧阙彻底撕破了脸。 直到方才,瞧见他身上的那番从容不迫的气度,才叫自己当真信了几分,杀死张昌,在背后搅弄风云的人是他。 竟就当真是他! 那个皇爷爷从小就极为偏袒爱护,明明同样都是皇爷爷的孙子,但是待他便就偏偏比旁人高看一头。 他此前每每想起此事,还想笑皇爷爷当时不过是看走了眼,萧阙早在发配梁州的时候就已经养歪了性子。 所以现在知晓此事可能并非他此前想的那样,便就又更叫他怒不可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