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 苏苑音斜睨了他一眼,轻轻哼了一声,早这般不就万事大吉,非要整一出别的,虽是这般想,但她也算是大度地下了这个台阶。 “郑佺为什么要行刺你?” 萧阙失笑,叹她从来机敏,总轻而易举就抓到了其间的关窍。比盘问了他一整日的锦衣卫,不知要敏锐多少。 “因为我抢了他手上的铁矿,他义父私自开采铁矿之事败露,亦是我暗中推动。” 她默了默,没有追着过问原由。 只是听到他亲口承认此事,心中却早已不那么惊讶,此前建安县事发的时候她便就已经隐隐有所察觉是他。 只是郑佺一行人是如何在被追捕的过程中却安然进了京,又是如何能悄无声息的混进喜宴之上行刺? 若是这其中只掺杂着一方势力也太难叫人信服,那便就只有有人在其中刻意为之这个理由可以将事情说通。 越想越细思极恐。 “那日君满楼的火,亦也不是意外吧。”她仰头,恰好能看见他凸起的喉结,棱角分明的轮廓。 只怕那场火,也是专门为他布下。 可是理由是什么呢? 为什么他行事那般离经叛道,为什么他们要对他赶尽杀绝。 究竟哪里是因,哪里是果。 思及此,她便就觉得总莫名的心烦,为自己的总是处于未知,处于被动。 她扯了扯他的衣袖,压低了嗓音问出声:“是二皇子还是…皇上?” 如果是皇上的话,那日的赐婚便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莫不是皇上想用婚事,想用她同苏家来牵制住他,想将人拘在上京,然后再制造一次意外,随便扣上一项罪名,总有能叫他应对不及的法子。 此前在宫里所见所闻之后的那种荒诞的猜想又涌上心头。 这叫她又不由地想起方才父亲同兄长的对话,尘少卿只因他当年的一个疑虑,就将人生生困死于安定县,到后来案情得到了平|反,却仍旧默认朝中对他的排挤。 只是先不论别的如何,总之皇上绝非没有表面上的那般宽和。 所以若当真是因为自己,而害他受制于对方,她心中如何安然处之。 萧阙垂眸看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她正拽住自己衣袖的手在不断收紧。 他轻笑着将话题岔开,知道她究竟在顾虑什么,但是他其实也不过对那计划就只有六分把握,若说了,只恐叫她徒生烦忧罢了。 “怎地今日你也不过问我是否受伤了。” 苏苑音的思虑被他打断,知他是不愿说,所以刻意扯开了话题,但见他这般说,还是不放心地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那你受伤了么?” 随即只见他点点头,作出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分明是分外滑稽,顿时惹得她眸子里的忧虑退去了半边。 “我看看。”苏苑音说罢,作势要坐直起身,往他的袖口处扒拉,却又被他收拢了些手臂,拥得比方才还紧了些。 不由的,叫她觉出有几分珍视之意。 只见他轻送出一口气:“不过一点划伤,不太重,若是实在疼得厉害,抱抱你也能好。” 苏苑音听不得这样的情话,只觉得自己现下耳朵里痒的厉害,她在他衣襟前蹭了蹭耳朵,也像是不由地被那乌沉香勾得迷失了一点儿心智。 她张了张口,发出的语气亦是叫她都错愣的软糯,带着些颐指气使的意味:“那你以后若是受了伤,都要一一禀来。” 萧阙像是也愉悦,沉声笑了笑,带得胸腔微颤,亦也带着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