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她提不上什么劲,出了诏狱又撑着墙歇息了许久。 “苑音。” 突然像是有一道熟悉浑厚的声音在唤她。 她转过神色空洞的眸,看见的是许久未见过的父亲。 苏齐岳走了过来,将手中的披风披到她的身上:“夜里寒,莫要着凉了。” 苏苑音却眨了眨越发湿润的眼,终是在见到家人的那一刻,泪水决堤。 她靠着墙缓缓蹲下,卸下了早已经千疮百孔的盔甲,带着哭腔:“父亲,怎么办,我好像把萧阙弄丢了。” ... 四更天的时候,赵乾拖着手里的长刀去水牢,劈开了萧阙手上的铁链。 趁着萧阙换衣的间隙,他不解问:“怎现下又这般急着走?过几日风声更盛的时候不是更好么,你不在乎那点子狗屁名声了?” 萧阙弯身将膝盖用白纱缠好,丢掉那破败不堪的衣物的时候无意间触到一物。 他拿起那支白玉簪,冷起眸子看了半晌,随即才手一松,簪子发出了落地脆响。 “不重要了。”他开口,眸中只剩浓浓戾气,余光中像是瞥见了一个带着血的手印,比他的小些。 他瞟过视线,拿起剑,看着那个长得凶神恶煞的男子眼底早已是满满掩盖不住的兴奋。 “别死了。”他出声道。 作者有话说: 今天开始是钮钴禄阙了 第97章 赵乾见萧阙在说他,他转过头看着此刻萧阙,虚弱得像是风一吹便就倒了的样子,哼笑了一声:“这话我也送给你。” 萧阙没再回话,将伤势都简单包扎,正欲往外头走,赵乾神情肃目的将人拦了拦:“他们都在外头接应,从里面突围的就只你我二人,切忌小心。”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素有铜墙铁壁著称的诏狱有一天竟然会被一个日日用刑又严加看管的要犯给生生撕开一道口子。 那日以后,在诏狱之中的幸存者都永远会记得那一夜,有一个满身带血的人,手里只拿着一把长剑,眉宇间神色戾气凛然,通身的杀意四现,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修罗,又似是无知无觉,分明身中数剑却像是没有痛感,所有拦在他面前的,都无一例外成为那剑下亡魂。 陆起握着背后背着的刀柄死死直视着前方,言二倚在墙边屏息凝神,身后还有一队赵乾的手下在原地待命。 这是一场不太好打的仗,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的局,所有的人都在严阵以待。 直到看见天边急速升起的蓝烟,几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纷纷拿起手中的武器,陆起起着头,手起刀落间,一守卫的项上人头已经滚落在地。 众人见状纷纷跟着陆起跃下,闪身进了那自古以来以最严密著称的诏狱。 诏狱之中已经是血海一片,狱中的犯人纷纷趁乱而出,四下大乱,也为他们分去了很多注意力,从而成功同陆起他们汇合。 见到他们,赵乾的压力总算是小些,当即扛起萧阙往外走,将收尾交给他们。 萧阙早早过了极限,也并未推辞,只跟着赵乾一路闯出了诏狱。 再次窥见了天光却好似恍如隔世。 他抬眼,忽视了拦在跟前的援兵,只看着那天边已经灰蒙蒙亮起,猩红的眸中洋溢出一丝兴奋的色彩。 “这天,也该变一变了。”他低喃。 他们这番行动还算是迅速,赶在诏狱失守的消息传到之前就已经一路杀到了城门,彼时城门刚开,就被他们杀了个措手不及,眼睁睁看着几人光明正大的出了城。 赵乾的人折损了些,几人也都有不同程度伤,只伤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