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同我们一道回兖州去?” 苏苑音笑笑,伸手戳了戳她的眉心:“问过了,他说送佛送到西,还是要同我们一道走,届时到了兖州在说旁的事。” 春棋点点头,一副早就料到的模样,高兴地拍拍手,何太医此人稳重踏实,先前来的一路上,没少受他照顾,若是此番还能一道,她当然是开心还来不及。 苏苑音摇摇头,将手中的刚给开出的药方递到了春棋手里,带着人去了铺子抓药。 在外头晃荡了一圈才回的王府,只才刚一踏进大门,府中的下人像是已经候了她许久,见她来,于是赶忙来传话:“世子在斜阳阁内等着苏姑娘过去一叙。” 苏苑音有些意外今日萧阙竟会回来,且还回来的这般早,她不疑有它,只以为他找自己必定是有什么事,刚准备走,却见身后的春棋被拦了下来。 来传话的人似是察觉出了她的不解,只好又出声解释:“世子只吩咐叫苏姑娘一个人去。” 苏苑音点点头,只当萧阙是有什么事要同她讲,如此春棋不跟便就便也罢,随即只叫春棋先回去。 斜阳阁在萧阙的院子旁,两层的小阁楼,那日来是天色太晚,她没好生瞧清楚,只此前听起府里的下人提过,那里是个赏月府中赏月的好去处。 引路的人仍旧是将她带至门前就躬身退下,态度极恭敬。她垂眸,似是才发现,他此人原是喜静的。 她推门,屋内烛光幽亮,可堪堪视物,只她环顾一圈,一张书案,几个书架,布置得简洁,却有颇为有些讲究,譬如那墙壁上挂的几幅价值不菲的真迹,一书架的孤本,置笔处的几支各异的宣城紫毫,此前苏齐岳差人寻了好久,才堪堪得了一支,便就笑得合不拢嘴几日... 只是在阁内寻遍,没瞧见萧阙,她仰头瞧了瞧,绕过层叠的书架,沿着雕花木阶拾级而上,她刚一站定,再转头时就瞧见了他,此时正坐在窗边的小方桌前,桌上摆着一壶酒,两个酒盏,窗户大开,恰好能瞧见天边的一轮明月。 阁楼内烛光微弱,月光斜洒进来,没一点落在他身上,整个人都隐匿在黑暗中,四周都越发安静的时候就会显得更加寂寥。 她借着微弱的光走近至他对面坐下,更加明显得察觉出他的异常。 “你怎么了?”她问。 对面的人闻言,轻抬眼,自顾自给自己斟酒,没管她。 苏苑音见过微醺的他,却并未见过他饮酒,此刻看着他好看的手随意将酒盏拿起,再仰头饮尽,喉结滚动,在昏暗的光线下,莫名的带着些蛊惑。 手中的酒盏被放回了桌上,发出短促声响。 “准备何时启程?” 他状似无意的问起,话音却冷得厉害,不见半分关切。 察觉到他的不善,她蹙了蹙眉,忽视方才分明软了一瞬的心,没说本来的打算,只开口道:“快走了。” 片刻后,只听见萧阙一阵轻笑。 此前一直有一个人用着假身份在梁州同朝廷开战后,往梁州送了很多物资,也是因着有这些助力,几次叫他们从困境中脱险。 其实他心中是有底的,他知道她同善草堂是什么关系,知道她同那个赵三千有些什么往来,直到今日老吴同他提起自己的推断,他还是会微讶,她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真的成长得很快,快到悄无声息就做下了这般大的手笔。 如此倾力相助,同表明立场无异,本该当是这样的。 可是都叫他听见了什么? 想彻底同他撇清关系,打上了老死不相往来的主意,甚至还真想要将他推给旁人。 只她怎就没想过来问问自己,究竟什么于他而言才是最好,什么才是他想要的。 “还会回来么?”他指尖轻叩着桌面,眸微垂,没去瞧她。 他问的是回来,而不是来。 苏苑音被问住,不知他是不是有意,只这问题,不算好答。 思索半天,最终她还是不愿瞒着,如实开口:“不来了。” 萧阙置于桌上的手微顿,她没瞒着他,居然都不准备瞒他,是无惧无畏无顾忌,还是压根就不在意。 他似笑非笑:“凭什么这梁州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苏苑音?” 是他有些熟悉又陌生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