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生得好,这副模样都是好看的,她当真就没见过他狼狈是什么样。 “你先歇会儿,我去给你张罗些吃的,吃完去见一见我兄长吧,他那头有要事。”她道。 他腾出一只手去牵过她,放在手里把玩,听她如此说,又好说话得紧,答得又乖又快:“好。” 苏苑音心软了软,俯下身主动将吻落在了他唇瓣上,温软香甜地叫他正想启唇认真品尝时,那个人已经起身,似花蝴蝶离了花又翩跹而去,只留他意犹未尽。 看着他眼底半是情动半是清醒,难得被自己拿捏了一次,苏苑音“噗嗤”一声笑出来,给人好生掖了掖被子,才又旋身离开。 晚些的时候,萧阙见了苏蕴之,只余两个人在屋中,无人知晓他们谈了些什么,大抵不仅仅只是交那封信那般简单。 随后,苏蕴之一人出来,其余几个副将又陆续被传入。 萧阙自歇息两个时辰不到,就一直在里头议事没出来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不过按理,宋方冬的事,如何也不应当算是棘手才对,苏苑音收回视线去瞧苏蕴之,问他可累。 苏蕴之摇头拍了拍她,只说萧阙一时半刻可能还出不来,让早些去歇息。 苏苑音点头,天门城比广汉大些,住的地方也宽裕,苏苑音在苏蕴之旁边自己得了一个院子,也算同路,宋杏寒还在老吴那边帮忙,这趟并没有来,所以苏苑音就也顺道送回他。 天色已经有些昏暗,苏蕴之头微抬,视线就恰好落在了天边一颗闪烁的星上。 “父亲如今会在看着我们吗?” 他无端地开口,反倒叫苏苑音一愣,她片刻回神,坚定的点点头:“当然会啊。” 不仅仅是父亲,还有薛时雨和尘岱,芸贵妃,瑞阳王… 他们定是都在注视和庇佑着他们的。 次日,宋方冬派弟子跟孙女来荆州送亲笔信,表明立场愿拥护瑞阳王军的事到处都已经传遍。 因着他的牵头,旁人的动作倒是快,当日就有三万担粮草送往了天门城。 上京也生起了轩然大|波,几个德高望重的文臣也均都辞官告老还乡去,一时间主持大局都难。 萧旼早坐不住,随即御驾亲征,有他以身作则表明决心,才平息了这场风波。 前些天刚拿下荆州的一座城,于是调派了薛家军来守天门,他率军进攻。 苏蕴之被萧阙收于自己麾下,做瑞阳王军中的军事,随军一起北上同齐军交战。 萧阙带着玄甲军行兵作战强度都不小,这一次连老吴都嚷嚷着吃不消,要换下让何满替上。 苏蕴之身子状况不好,需得静养才是,宋杏寒虽不放心,但知亲手报仇,洗刷冤屈是他最想做的事情,所以她虽不赞同,但是也没阻止,只是想要同去从旁照应的态度异常坚决。 几天相处下来,苏苑音也不得不承认,许这样的宋杏寒才是如今最适合兄长的人,真的是一心都扑在他身上,无微不至的照顾,有时候甚至连她这个妹妹都自愧不如。 只是战场上做不得儿戏,战局更是瞬息万变,宋杏寒如今又是宋方冬唯一的亲人,兄长如何能同意她来以身犯险。 后来也不知道兄长使了什么法子,人老老实实被劝下,终是肯留在天门城等着他们回来。 苏苑音起初听到这个消息也并不赞同,只是后来听说宋杏寒已经去劝阻,才没也赶着去添乱,掉了个头去萧阙那边看看。 他从前些天回来到现在就没有得闲的时候,尤其是宋方冬之后的事一处,他更是忙的脚不沾地。 期间他胃疼过一回,苏苑音自后每到了用晚膳的时间,总要去寻他一道用膳。 苏苑音今日本想去找苏蕴之,只后来才临时变卦,所以今日来的就早些。 见她来,大家都习以为常可没人敢拦着。 她从院门入内,见那个议事厅的门还紧闭着,大抵是还有事没处理完,但是自她每日都要来寻他一起用膳之后,时间总不会拖得太晚。 赵乾嗓门大,屋子里总是会时不时传出些他的声音,同旁人争辩时候居多,且听着声音语气许还不是同一个人,只萧阙的声音倒是极少能听见。 她在外头略站了站,已经能想象出萧阙头痛地抵着眉间,不耐地听着他们争辩的样子。 萧阙如今住下的地方,本是先前天门城的长史府邸,可瞧得出那个长史很是好玩乐,将自己的府邸建造很是铺张奢靡,院中的几株红梅都是罕见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