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幫你吹?」 然後這是第二句話。 我還是第一次跟不修邊幅的男生做愛,好像也沒差到哪去就是了。我們在夜晚的陽台直接開幹,我的右腿高高翹起、垂放在嗡嗡作響的洗衣機上,高我許多的內向男可以輕鬆後入。他的老二缺乏特徵,沒啥技巧可言,就是單純隨心情進出,但我想光是這樣就夠排解我的鬱悶了──我們可是幹到整箱衣服洗完為止。 從我們倆結合開始,內向男就一直有話想對我說,不過我心情正煩,他大概也不想觸怒我,所以我們之間保持著彼此心知肚明的靜謐,只允許呻吟聲穿梭其中。等到辦完事,我一邊抽菸、一邊把他用過的套子通通打上結的時候,曬起衣服的內向男這才問了我: 「妳為什麼常常去敲空房間的門啊?」 就這麼簡單一句話,害我左胸被垂直降落的菸頭燙出一塊疤。那片肌膚至今都還以迥異的觸感提醒我,當年我是如何被某個東西白睡三個月的…… § 我唸大三的時候碰到一件怪事。 我有位幾乎每次選課都在一起的好友晴晴,在我生日時送了件特別的生日禮物──製作相當精緻的人偶。聽她說那是養女兒什麼的,反正就是造型相當華麗、細節也別出心裁的美少女人偶,和安娜貝爾那種嚇人玩偶截然不同,就連不是愛好者的我也感到非常開心。 這款人偶除了外型亮眼,看久了還有股晴晴的感覺,大概是因為她平時就會做些哥德蘿莉裝扮,和這種美到冒泡的夢幻風格非常搭。而且,這個人偶還有附小型發聲器,只要輕壓腹部處的皮包飾品,就會播放預先錄製的十多種聲音。 『晴晴愛妳歐──!』 『要永遠在一起歐──!』 『晚安啾!嗯──嘛!』 大致上都是些令人害臊的話,甜到牙齒都快掉下來。 可是就在這個討喜的人偶住進我房間後,我開始會做和人偶有關的夢。有時候是單純的惡夢,但它更常出現在普通的夢中。可能是和男友約會時出現在店家櫥櫃中,可能是跟家人烤肉時默默地出現在旁邊,或者游泳時在滑水道上一閃而過……不管多麼尋常的夢境都要參一咖。 當我醒來時,那個人偶就會望向我這邊。 如果是夢中夢,它還會突然張開嘴巴痛罵我。 『到處勾引男人的破麻!』 『淫亂賤貨去死啦!』 『北港香爐膩!』 更誇張的是,它的叫罵聲甚至會大到驚醒我,每當我被聲音吵醒,本該在架上的人偶就會出現在身邊! 正常人遇到這種怪事的反應一定都是丟掉娃娃吧? 但我偏不! 只要它敢嚇我,我隔天一定帶男人回家打砲給它看! 這樣還不夠,我他媽還要在它臉上來個爽到爆的潮吹,噴給它滿臉! 『住手……!住手哦哦哦……!』 似乎是因為淫水弄髒了它的頭髮,人偶發出了悲鳴。 「怎麼了,要我停下來嗎?」 「啊,我不小心壓到娃娃的發聲按鈕啦!沒關係,再用力一點更好哦!」 「好喔!嚐嚐我的炫風衝鋒──!」 「啊哈哈!用力、用力哦──!」 『嗚嗚……嗚……』 不久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夢到那個頭髮逐漸爛成一團、發臭又長霉的人偶了。我和晴晴那賤人的友情也就此劃下句點。 § 我唸大四的時候碰到一件怪事。 有一門課要我們和真正的外國人交談並錄影下來,大家一窩蜂地搶攻校內留學生,而我的新男友正好是美國來的補習班老師。 吉米是個本名落落長到我懶得去記的黑人,有著無毛猩猩的特質,優點是英文很厲害以及老二非常猛。他不像大部分來台黑人那麼高大,外表與談吐動作都很斯文,不注意看的話,很容易誤以為他是同性戀就錯過攀談機會。不管怎樣,那晚我撈到了這個寶貝,我們在床上一拍即合,經常搞到隔壁房間來敲門問候。 問題來了:我和吉米沒辦法同時入鏡。 最初是吉米想弄一支他把我幹到哎哎叫的自拍影片,為了一圓他這廉價的夢想,我花了二十分鐘在擴肛,才能讓他拍出帶有速度與暴力感的肛交畫面。可是當我們檢閱剛拍完的影片時,卻只看到一秒閃過好幾次灰色雜訊的畫面,我的叫聲也變成了扭曲的電子音。 嘶嘶嘶──噗鈴咕鈴──嘶嘶嘶──嘶嘶── 每次吉米掌鏡,我的部分都會變成像這樣的雜訊影片。換成我來掌鏡,就是吉米的部分變調。真他媽見鬼了! 「我想是手機問題。」 「嗯,手機問題!」 影片可以不錄,肛不能白擴,那天中午我仍然跟吉米好好地爽了快一個鐘頭。噢,沒有他的大黑屌,我該怎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