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除非萬不得已,否則很少會有人在平日大剌剌地戴著鼻鉤外出。方才艾莉卡所見的女性都不像是有急事的樣子,她只能認定出門是屬於她們的個人因素了。 她還沒適應這種被充滿惡意的法律所扭曲的生活型態,馬車已來到戰後重建的王宮──現在已是親兵指揮官住的豪宅。 看守大門的親兵將門扉往兩側推開,出來迎接她的並非指揮官閣下,而是這個國家表面上的主人。 「奧德蕾?休斯女王陛下駕到──!」 ──怦咚! 聽聞那道幾乎只存在於惡夢和文獻上的名字,艾莉卡胸口猛然一震,眉頭輕輕皺起。身形瘦小的茶師代替舉步維艱的艾莉卡打開車門,來到車外鋪設的紅毯上,朝心情七上八下的艾莉卡伸出手。茶師的手又黑又瘦,還長著難看的疙瘩,但是和這個扭曲的國度以及即將出現的母蜘蛛相比,卻讓艾莉卡感到放心。她趕緊順了順弄亂的裙襬,接過茶師的手,欣然面對幼時夢魘。 來此之前,她已知悉自己的生父死於戰亂,生為獨生女的她又以人質身分進入維爾杜根堡,王位繼承權自然落入母親手中。不過因為從小伴隨她長大的惡夢,她心中的那隻母蜘蛛一直都叫做奧德蕾王后,女王之名聽起來實在很彆扭。 更彆扭的是,女王陛下的打扮一點都不像她所知道的任何一個國王──比起實用與華麗更偏重曝露的半透明乳色薄紗,四肢與頸部有像花苞般非常多層的白紗與蕾絲,半透明白紗堆疊起來彷彿婚紗似的,與穿戴者的雪白肌膚十分相襯。可是從肩膀、腋下到身體正面及大腿內側等身體中間部位,都只有一層薄紗或迎風飄逸的蕾絲擋住。 那對比臉還大的巨大雙乳就這麼垂在女王胸前,兩團比起惡夢裡要更誇張的特大黑乳暈一覽無遺,粗大的黑乳頭將薄紗大大地撐起。這對又巨又垂的乳肉沒有懸空,而是垂在比兩團奶子都要更渾圓、更巨大的臨月孕肚上。孕肚好像蓋了泥印般,被用紅色顏料塗上一個大圈,裡頭寫著大大的「豚」字。 若將堆疊處視為陰唇,薄透處視為陰肉,那麼女王的腦袋就是陰蒂,這副打扮儼然像個蓋上豚字印記的雪色女陰。簡直就是惡趣味滿點的打扮。 艾莉卡吞了口口水,眼睜睜看著挺起豚字肚、頭戴雙層式鼻鉤、大鼻孔噗噗地噴著氣的女王陛下來到她面前。 「艾莉卡……!」 比起夢中要更大的鼻孔、乳房、乳暈及乳頭,在在讓艾莉卡對眼前的女人產生強烈疏離感。那顆寫上羞恥的豚字孕肚,更有如蜘蛛屁股般肥大而可怕。 「妳終於回來了……!」 艾莉卡完全無法從對方那張以豬鼻孔為中心展開的笑容上,產生任何一點感動重逢的共鳴。當覆著白色蕾絲的那隻手想摸摸她的臉,她也下意識地避開。儘管避開之後才有傷及對方的自覺,艾莉卡仍倔強地認為這總好過給母蜘蛛摸臉。 尷尬不出三秒,奧德蕾女王就識趣地收回手,揚起慈祥的微笑對一臉難堪的艾莉卡說道: 「來,茶室已經備妥,我們一起喝個上午茶吧。」 「……嗯。」 從大門到茶室途中,艾莉卡對於近在身旁的女人面容始終保持模糊狀態,連情趣風格的婚紗裝扮也沒有看得很仔細。她從頭到尾注意的是奧德蕾駝背的身姿,不曉得是因為那對乳房太過巨大而拉下肩膀,還是因為臨月孕肚的關係。偶爾她會看向嘶嘶吸氣的擴張鼻孔,單看兩枚吸吐著氣的黑洞無疑只有羞恥感,搭配臉頰上的紅暈就浮現出一股奇怪的魅力。 她不是很確定,但這充其量一、兩分鐘的會面與步行中,奧德蕾的乳頭似乎變得更粗大了。就像她對著鏡子胡思亂想時那樣。因為奧德蕾的乳房像兩團裝滿水而下垂的皮囊,斜垂的黑乳頭把薄紗撐起的形狀非常醒目,那種肥大乳頭一旦勃起,會立刻反應在貼合乳頭尖端的薄紗上。 此外,氣味上的微妙變化也引起她的質疑。 奧德蕾的身體有著迷迭香混某種花草的香氣,艾莉卡猜她有專屬的調香師,這味道不易發散,屬於鎮住體味的一種結界。然而,正如同艾莉卡運動後能夠聞到自己腋下、乳暈及肚臍等處飄出的淡薄體香,和她一樣汗腺發達的奧德蕾,那悄悄勃起的巨大乳頭與充血的黑色大乳暈都冒出了濃烈的體臭。光線位置對了,還能隔著薄紗看見汗水在黑色暈體上透出的光芒。 不敢相信。 艾莉卡真不敢相信,僅僅是走這一小段路,這個鼻孔大開、雙頰泛紅的女人就興奮了……連進入氣味芬芳的茶室,都還聞得到突破調香結界的汗臭味。 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