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觸邪劍?」 丕平盤起短小的手臂,嘖個兩聲後說道: 「強暴沒有用,拷打沒效果,下藥碰到抗藥性,也沒有當面宰掉就可以突破心防的重要人物……這就是變數。如果讓這種變數碰上邪劍、引發不可預測的結果,那就會是個災難。現在我們最不需要的就是變數,懂嗎?」 「是的。那麼這就處理掉……」 「不對哦。」 米歇爾噤口,按住劍柄的手悄然鬆開。 「如果殺死她可以換取更棒的成果,那麼殺了也無妨。可是她現在擁有的價值只有一個,那就是她自己。」 兩人面前的牢房伴隨刺耳聲響開啟,一股混雜著精液、糞尿與嘔吐物的噁心氣味衝出,廊間燈火照亮了被鐵鍊捆綁於黑暗角落的金髮女神官。遍體鱗傷的女神官一被燈光照到,隨即主動張開大腿、扳開腥臭的淫肉,含著溫冷精水的肉穴輕微收縮,給沾血銀鉤拉開的肛門流出爛泥般的血糞。 丕平站在門口端詳著被囚的神官,大大的眼睛滿足地瞇了起來。 「這傢伙快到極限啦!有這等精神力的人,魔物化一定更有趣吧!嗚嘻嘻……米歇爾!」 「是!」 「輪姦!拷問!迷藥!想怎麼做隨你高興!不過千萬別把她弄死,我要親眼見證這個女人魔物化!」 「是的!勇者大人!」 當骯髒惡臭的牢房重回黑暗之中,金髮女神官──希瑪便宛如枯萎的花朵般瑟縮起來。 § 桑莫王國,波波蘭領地,維特尼察教堂。 這裡是少數幾座並未遭到戰火洗劫的教堂之一,在瑪吉克軍隊全面撤出波波蘭之後,此處成了桑莫軍後備部隊的駐紮地。附近一帶的村女被徵召到這裡服侍軍人們,以往神聖靜謐的教堂就此淪為夜夜笙歌的佔領軍妓院。 就在教堂深處的復活之間,一名渾身肥肉的分隊長正在青銅平台上享受他的戰利品。滿臉橫肉的醜惡嘴臉隨著倉促到來的射精舒緩下來之際,平台忽然發出耀眼金光,嚇得他老二都還沒拔出便抱緊村姑滾落下去,鄰近那些沉浸於粗酒和女人的士兵們也都為這道美麗的金光獻上一記驚呼。 光芒散去,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名酒紅色短髮的裸體少女。 彷彿某種暗示,紅髮少女的現身讓在場所有人的記憶「喀」地一聲產生了裂痕,某個東西趁機鑽進裂痕中,將遭到覆寫的記憶恢復原狀。 「勇……」 同樣感覺到腦袋一陣輕盈、進而恢復特定記憶的,也包含呆坐在平台上的紅髮少女。 「勇者……」 當內心的不確定感藉由外人的呼喚得到肯定,她終於確信自己的身分。 她那本來就不怎麼堅強的內心頓時瀕臨崩潰,然而士兵們卻不容許她替自我哀悼。 她只好折斷分隊長的脖子。 「咯!」 撿起長劍,接連殺死三名來不及備戰的士兵。 「噫噫噫……!」 憑著等級差距,強行突破慌忙聚集起來的小隊。 「快……快通知賈特隊長!」 然後,她一派輕鬆地搭起強奪過來的弓與箭。要是還有一頂羽毛冠,她可以變得更厲害……至少姊姊是這麼說的。 「不是說不會有敵人嗎……嗚啊啊!」 訓練不足、缺乏戰鬥意識的後備隊士兵很快就隨著中隊長戰死陷入潰逃狀態,教堂內外的民眾紛紛爆出歡呼聲。有些來不及逃跑的士兵給赤裸著身體的女人們逮個正著,眾人隨手抓起石塊便將他們砸個半死。 待最後一名士兵嚥下最後一口氣,圍繞在她身旁的民眾再度引爆激昂的吶喊。 「是勇者大人啊啊啊!」 「勇者大人來解救我們啦──!」 「勇者大人萬歲!勇者大人萬歲!」 時隔已久,曾經理所當然地視為戰果的歡呼聲,在她聽來已成為一片片直朝心臟刺來的冰冷利刃。 晴空。 鳥鳴。 青草。 透過五感所感受到的這個世界,也都染上朱紅色的惡意。 儘管如此,只要心中尚存悔恨,她就有向前邁進的勇氣。 「姊姊……我馬上就來。」 ──紅髮的勇者背起了長弓,獨自一人朝西方進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