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冲被他问住的焦娇笑了一下,咬重了音:“这位先生看起来有些眼熟,是师妹的什么人吗?” “是……”焦娇攥紧了手里的宣传单,看向雍烨。 她应该怎么介绍他啊? 老,老公吗? 会不会让他觉得肉麻恶心啊? 随着焦娇的沉默,许深像是找到了某种自信,后背慢慢挺起来,看着雍烨的笑意也更深。 雍烨再高高在上的又怎么样? 焦娇还不是不愿意跟别人承认她和他的关系? 哦,不,她和雍烨的关系也只是雍烨的一厢情愿而已,虽然别人都觉得是焦娇高攀雍烨,但他很懂焦娇,她和他一样,都是不会为五斗米折腰的人,她会和雍烨在一起,只是被雍烨强迫。 许深眼底的得意没加掩饰,雍烨自然看得见,他依旧平静,对上许深的眼睛,刚刚还有些发飘的许深被这寡淡稀疏的一眼看得遍体生凉,刚端起来的架子又哗啦倒下,有些狼狈地移开了目光。 雍烨没再看许深,看向焦娇,眼里似乎还是漆黑一片,却莫名多了种被驯服的静感,清冷的声音淡淡:“不用介绍,我什么人也不算。” 许深唇角微动,眼睛又亮起来。 他不算是主动的人,所以在舞院的时候,就算他第一次和焦娇同台,就对她有了好感,也没有贸然行动,也幸好他没有这样做,因为没多久,他就见识到随便靠近焦娇的人的下场。 在他的认知里,人是不可能会那么疯那么残忍,就算是少数的反社会人格,这个世界的法则也不会允许那种人那么做,至少不能那么明目张胆地做。 雍烨刷新了他的三观,也让他第一次意识到阶级的差距有多么分明。 在雍烨那样的人眼里,他们不过是蝼蚁,想玩弄就玩弄,想毁掉就毁掉。 许深不觉得雍烨有多在乎焦娇,像那样的人根本不懂什么叫做真正的爱,对焦娇只是一种对宠物对玩具的占有欲而已。 但偏偏这种人可以拥有焦娇。 许深一开始不知道雍烨长什么样子,他也不屑去网上搜寻他的信息,心里想象的是一个丑陋邪恶,满身油脂和铜臭味的形象,直到某天,他从他打几辈子工也不可能买得起的豪车车窗窥见里面的人,才知道,雍烨外形竟然如此出众,矜贵的气质如此高不可攀。 许深感到更愤懑不平。 凭什么这个疯子可以拥有一切?凭什么他可以理所当然地睥睨众生? 不平衡的心理并没有随着时间而渐弱,直到今天,直到刚才,许深看到雍烨,心里还是拧着劲。 许深不清楚傲得跟什么似的的雍烨怎么会承认他对焦娇来说什么人也不算,许深只觉得很爽。 雍烨可能连他许深是谁都不知道,但他是焦娇的师哥,而他连让焦娇向他介绍自己的资格都没有。 许深心里冷笑,这位无法无天的暴君怎么不像从前一样,肆无忌惮地宣告主权,无论谁离焦娇近了,就用他的特权把别人碾死了呢? 许深看向焦娇,等她确认雍烨的回答:“师妹?” 焦娇轻咬着唇,把她想好的那个回答咽了回去,雍烨都那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含糊地点点头,拿起伞看了看:“师哥,如果没别的事情,我想进去了,这个伞应该能打下三个人吧?” 本来焦娇还觉得她和雍烨跟一个外人一起打伞的画面会很怪,但雍烨都说他什么人都不算,也就是和她没什么关系,那她和一个没什么关系的男人还有一个不太记得的师哥一起打伞也没那么奇怪了。 反正大家都不熟。 焦娇准备打开伞,一只漂亮的手温温将伞柄拿过去,如玉的手指蜷起更显得齐整好看,指间的戒指款式简单,和冷白的皮肤组成一件极其完美的艺术品:“我来吧。” 许深再飘,也不至于以为雍烨会替自己打伞,也就没往伞下面走,不想,那位以前看都不看一眼他们舞院学生的权贵竟然看向他,好像也像焦娇一样把他当做了师哥,谦和温缓地询问他:“你不一起吗?” 许深微微睁大眼,先是难以置信,接着有种比刚刚更强烈的爽感涌上心头。 雍烨给焦娇打伞他都觉得难得,还要给他打? 金字塔塔尖的特权者竟然像他的保镖一样伏低做小给他打伞??? 许深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也成了踩在高处,可以俯视其他人的那种人了,正要挺着胸优雅地享受雍烨的服务,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