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穆薇伸手拂过周语琅耳鬓的碎发,见那里有一颗淡淡的粉色小痣:“她应该是留有魂牌在盛魔门,我只能顶着她的脸入到衡元界便得立马再换,”扒了她身上的衣饰放入一个空的储物袋中,“这个留给姜小子。” “可以,”钟珠珠扔了一个火球到周氏的尸身上:“我们先回姜宁尘的小院,待他回来了,咱们便启程。” “好,”韩穆薇跟在钟珠珠身后出了皇宫:“姑祖,您说在衡元界是不是有很多人想要褚喜云死?”从卑微之境爬到今天的地位,想必是得罪了不少人吧? 钟珠珠了悟小薇子要做什么了:“你想借刀杀人?”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不过有一点她得点明,“褚喜云现在的气运还十分强盛,一般人杀不了他,只会助长他的气运,或者是受到他气运的反噬。” “这个我懂,”韩穆薇想要借刀杀人之意是有,但主要还是不想让褚喜云安生地躲在一地疗伤:“待到了衡元界再说吧。”到时看情况办事,反正她不会与褚喜云硬来。 直至天大亮,姜宁尘才回来,见两姑祖正躺在庭院中的摇椅上摇摇晃晃,瞧着十分自在悠闲,便走上前去行礼。 “丰帝怎么样了?”韩穆薇坐直身子问道:“你没杀了他吧?” 姜宁尘摇首:“尘微姑祖放心,宁尘不会脏了自己的手。” 丰帝从一开始就知道那周氏是个修士,也晓得皇后的孩子都是伤于周氏之手。至于周氏为何独独对皇后下手,只因皇后出生于正阳时分,受了阴气,只需在日头下晒晒便无事了。 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听了都觉脸红,丰帝这样的人竟是天河韩家女的后人?他真的不配。 钟珠珠抬眼望向姜宁尘:“你把丰帝交给石家皇后处置吧,”一个能在宫中周旋这么久的女子,她相信她会给自己讨回公道。 “宁尘也是这般想的,”他已经通知了宗室大臣,重择新帝,有能者居之,一个对自己发妻如此恶毒之人不堪为人,更不堪为君。而作为姜阎和韩洛的亲子,他不能也不敢将姜朝万千百姓的生死交于丰帝之手。 韩穆薇终于知道珠珠姑祖昨日最后那问话是什么:“既然你心中已经有了盘算,那我们就先离开了。” “多谢二位姑祖警醒宁尘,”姜宁尘双膝跪地,当年他随着外祖族人一起入修仙界,自此命便由己,且多年来深受韩家恩待,他感念于心,近日尘微姑祖再临故地,却让她见着如此难堪,他真是无颜以对。 “你起来吧,”韩穆薇感知到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便跟着瞬移离开:“你做得很好,无需为别人的过错来责备自己,毕竟你不是他。” 到了霞边森林,来到了传送阵外,韩穆薇先是给自己换了个样貌,后才取出五块灵晶掷入阵眼中的凹槽。嗡的一声,不过五息两人就消失在了岩石洞内。 衡元界西大陆临边城外往东千里便是闻名于衡元界的辽昭山脉,而辽昭山脉最让人乐道的就是云琅山。 皆因云琅山的主子褚云琅风流成性,遍地留情,但又实力强悍,堪称衡元界一大俊豪人物,而自古佳人逐英雄,世人只觉该当如此。 只是自八十年余前褚云琅出门历练,云琅山就渐渐地沉静了,连带着辽昭山脉都平静了不少。而褚云琅长久未露面,世人难免有所猜测,流言蜚语渐渐起了。 正当这留言愈演愈烈之时,云琅山突然对外宣告褚云琅之爱女褚音黎将与霞瑟云居的岛主如尚尊者结为道侣,一石激起千层浪,衡元修仙界一下子就沸腾了。 “云琅山什么时候有姓褚的少主了?”蓬莱客酒家的大堂内一圆肚大汉,一边剔着牙一边挠着放在板凳上的脚趾丫:“褚云琅可是一向只管风流,不管后事的主儿,哪个娘们这般有本事,能入主云琅山?” “反正不是我盛魔门那位,”一位白衣女子正在细看着自己刚染的红指甲,足有寸许长的眼睫根根分明,微微一眨,真的是媚、态横生:“母女为一男子反目成仇,现在竟便宜了别的狐媚子,恐怕那位要不得意喽。” 一穿着破旧袈裟的瘦和尚摸着自己的光头,凝眉问道:“你们就不好奇那位褚音黎是谁?”这可是正正经经冠上褚喜云姓氏的丫头,说不定待褚喜云飞升后,这整个云琅山都是她的。 坐在角落处垂首啃着乳灵猪的圆胖脸姑娘,听得是津津有味,吃的是满嘴流油,望向对面同一副德性的女子,传音道:“姑祖,我可能知道那个褚音黎是谁,”吉音娘子和褚喜云的女儿叫音裳离,这不是明摆的事吗? “嗯,”钟珠珠又掰了一只呼得糯糯的又入味的猪大腿m.xIApE.COM